司徒玄嚶嚶嚶,都欺負他,說好了小媳婦住柴房的,怎么就變成是他了?
“這位公子看起來非富即貴,讓他住柴房太委屈了吧?”
小媳婦湊到鳳鳴旁邊小聲嘀咕。
“男人若不懂得憐香惜玉,豬狗不如,那柴房正適合他睡。”
主動提出讓司徒玄睡柴房的鳳治抹了抹額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幸虧自己如豬狗……等等,怎么好像也不對?
鳳昀聞言頷首,還是妹妹有見識,男人不懂讓著女人絕對是人品有問題,就比如司徒玄這廝,不過,好像駙馬至始至終都沒吭聲……
鳳治和鳳昀同時把目光對準了立于鳳鳴身側的曹莽。
忽然收到倆個大舅哥頗具深意的眼神,曹莽挑眉。
“夫人說的是,不過男人嘛,總不能天下芳澤雨露均沾,譬如為夫,當然是唯夫人馬首是瞻,夫人說憐得便憐得。”
“馬屁精!”鳳昀鄙夷。
鳳治倒覺得這妹夫還可以,至少能說出這話說明心里還是有鳳鳴的。
繼續做工具人的色心見三人間暗流涌動,不禁暗忖,有皇子做舅哥實在不易,曹莽如此龍精虎猛連舅哥都敢懟,威武!就是不知道能看他嘚瑟到幾時。
小媳婦見幾人斗嘴斗得熱鬧,拿出毛嗑和鳳鳴邊嗑邊看熱鬧,等到散場后,悄聲問鳳鳴。
“你那相公對你真好,就是不知為何,影影綽綽的看著臉上好像有東西。”
鳳鳴和小媳婦說悄悄話,“我那相公人不錯,就是長得太寒顫,我怕他出門嚇到人,便命他戴上面具。”
曹莽耳尖,聽到默念,為夫不丑,為夫俊著呢,夫人快給為夫正名!
“你相公這么聽話?”小媳婦十分羨慕,“我家那位就不行,什么都得聽他的,就比如今日婆婆要回娘家,我相公非要去送,這一去一回,我就得自個在家里過一夜,我說了晚上害怕,可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鳳鳴聞言道,“孝道是應該的,你相公送老娘回娘家沒錯,但也得找個人給你作陪才是。”
小媳婦道,“他哪里敢找人作陪……”
聽小媳婦欲言又止,鳳鳴似有所感,伸手向曹莽,曹莽立即酥糖,話梅,馬蹄糕……拿出一大堆零食來。
鳳鳴拉著小媳婦坐到堂屋燈下桌邊,邊吃邊道,“你說說,為啥你相公不敢找人給你作陪。”
哎呀,這么多好吃的!小媳婦拿起個酥糖吃了又香又甜,嘴巴根本合不攏,鳳鳴問什么答什么。
“你不是我們莊子上的人不知道,就李大福家的媳婦李趙氏,因為李大福出門便拽了李貴家媳婦作陪,結果半夜李大福跑回來沖進屋,就說李趙氏偷人,活活把李貴家媳婦打死了。”
“你說什么?”鳳鳴以為是李趙氏不貞在先,才有了之后污蔑的事,卻原來李趙氏竟是被冤枉的。
小媳婦不知鳳鳴心思,繼續道,“那李貴也是個狠人,自己家媳婦被人打死,得了李大福五十兩賠償,花三十兩又娶了個鄰村的大姑娘,自己白賺了二十兩,我呸!狗男人……”
小媳婦忿忿罵了一頓XXOO,鳳鳴還是第一次聽人用如此粗鄙的話罵街,還挺新鮮的。
“那李大福收買了李貴,把李貴媳婦的臉拿刀劃花了,換上男人衣衫,咬死就說是李趙氏偷人。
李趙氏有口難辯,被逐出李莊。
誰知,昨日忽然有仙人駕鶴前來接他去見媳婦,這李大福帶上孩子說是要一起飛升成仙……
所以說,這世上別說什么公道,屁!
若是我男人敢說找個人來陪我,我先弄死他。”
鳳鳴奇怪道,“李大福與李貴密謀本是人不知鬼不覺,你是如何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