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曙光透窗而入時,身負重任的奪奪自窗外偷偷潛進來,跳上了床……
鳳鳴睡得正香,忽覺臉上冰涼一片,睜開朦朧睡眼,眼前是草莽錯愕的臉。
曹莽故技重施,待鳳鳴熟睡后悄悄爬上床抱著鳳鳴睡著,誰知奪奪突然竄上來驚醒了鳳鳴……
被逮個正著,曹莽尷尬,索性賴在床上抱住鳳鳴,將頭埋在枕頭里,隨便鳳鳴處置。
鳳鳴眨眨眼,瞬間明白過來,抬手要打,見曹莽鴕鳥一樣埋首在枕頭間,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無奈收回了手。
奪奪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揭穿了曹莽,邀功似的將手里的銀票交到鳳鳴手里。
鳳鳴接過來看了,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什么東西?”鳳鳴的巴掌遲遲沒有落下,曹莽從枕頭間抬起頭看向鳳鳴手里的銀票。
“眼熟嗎?”鳳鳴問曹莽。
曹莽點頭,“熟,很熟。”
“所以,這次你算是有救了。”
……
鳳治和鳳昀動身前往莫府,到了府門前大門緊閉,府內鴉雀無聲,府外門可羅雀。
鳳昀蹙眉道,“莫璁被扣了個私通外國的罪名也便罷了,御史臺尚在任上,怎地如此冷落?”
鳳治懶得和死腦筋的鳳昀解釋,翻身下馬就要上前敲門。
鳳昀忙攔住鳳治道,“皇妹還未到,且等等。”
“等什么?”鳳治不耐煩道,“如今駙馬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以為皇妹還能有閑心管這些事,少不得咱們抓緊時間查明真相,免得皇妹受委屈。”
提到曹莽,鳳昀一肚子火,“駙馬犯錯關皇妹什么事,憑什么皇妹不能來?”
“又說混話,你以為夫妻是什么?除非皇妹與駙馬和離,否則,駙馬遭受非議皇妹便也要跟著受過。”
“真是豈有此理!待吾見到那莽夫,定要先打一頓替皇妹出出氣。”
“三皇兄要打誰?”鳳鳴從車上下來,恰好聽到鳳昀要打曹莽,笑著問話。
鳳昀只顧著替鳳鳴報不平,沒注意鳳鳴的馬車過來,尋聲看去,卻見鳳鳴身后跟著曹莽,臉上罩著白玉鑲金面具,身上穿著緙絲錦袍,金尊玉貴的樣子十分討厭。
“皇妹怎地帶他來?”鳳昀毫不掩飾對曹莽的厭惡。
鳳鳴道,“事情皆因駙馬而起,解鈴還需系鈴人,豈可不帶著駙馬。”
“哼,到了今時今日,皇妹居然還護著他,全龍國的男人都死了嗎?他有什么好的,值得皇妹如此費心。”
面對鳳昀的鄙夷,曹莽如一座巍峨高山立在鳳鳴身后,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變的氣勢令人折服。
鳳治打量著曹莽暗忖,空有一副好皮囊有甚用,語重心長地勸鳳鳴道,“皇妹也該長大了,莫要再添父皇煩憂。”
鳳鳴聞言,負手淡笑道,“連枕邊人都保護不了,談何長大?”
鳳鳴居然將他喚作‘枕邊人’!?回想起早上二人同床共枕時的情景,曹莽欣喜萬分,下一秒卻收到鳳鳴警告的眼神,只得強行壓下翹起的嘴角。
曹莽闊步走到莫府門前,抬手叩響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