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莽道,“兒臣在大當家身邊長大,雖然不知道大當家底細,但知道他極為仇視外域之人,所以,他又怎么可能是統領外域十六部的大領主?”
“之前你為何不說?”鳳鳴沒有責怪曹莽的意思,但曹莽先揚后抑,實在奇怪。
曹莽對視鳳岐山,淡淡道,“因為父皇也有此想法。”
鳳鳴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其中道理,“難道父皇懷疑大當家是鸞國余孽?”
“不只懷疑大當家是余孽,便是本駙馬也同樣十分可疑。”
鳳岐山瞇了瞇眼,倒是很欣賞眼下的曹莽。
“駙馬不說,倒是真有可疑……”鳳鳴道,“但說了,更無法排除。”
鳳岐山頷首,“不錯。”
所以,剛剛她求父皇的事情就算解決掉,曹莽還是逃不過被抓的命運,除非……
“父皇是想兒臣在找到主上的同時,揪出與主上或有瓜葛的大領主?”
父女倆斗法斗得熱鬧,鳳岐山得以扳回一局十分得意。
“兒臣從命,如此,駙馬的嫌疑便也就此洗掉了。”
鳳岐山手捋墨髯道,“當然。”
二人一拍即合,父女倆樂呵呵。
曲公公在旁邊等了許久,好不容易守到云開霧霽,欠身道,“皇上,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就算看曹莽還是不順眼,但女兒肯留在宮里陪他也就不計較了,鳳岐山頷首。
三人去了膳廳,吃了頓十分豐盛又開心的晚膳。
鳳治鳳昀聽聞此事后一頭霧水,父皇對莽夫的態度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用過晚膳,鳳鳴和曹莽回了鳳鳴宮,到了宮門口卻遇到在此等待許久的喬貴妃。
鳳鳴和喬貴妃向來針鋒相對是全皇宮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如今喬貴妃在這里做小伏低的等她,到底是何居心?鳳鳴臉色陰沉。
喬貴妃拖著病體前來,為的是太子的前途,視而不見鳳鳴對她擺臉色,客氣向二人道。
“難得公主駙馬大度,皇上才因此饒過了太子,本宮在這里多謝二位……”
鳳鳴根本不相信喬貴妃會如此卑微,不屑道,“鎮國公告老還鄉,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如今貴妃倒是懂得夾起尾巴做人的道理了,可惜,本公主不需要,原諒太子是父皇的決定,與本公主無關,要謝貴妃也該去謝父皇。”
喬貴妃何曾沒去找過鳳岐山,能夠接近鳳岐山,哪怕是挨打挨罵也值得,可如今的鳳岐山根本不想見到她。
“太子自小同公主的感情最好,以往都是本宮糊涂,誤以為公主是那趨炎附勢之人,誰知太子危難之時,只有公主肯出手相助,本宮在這里給公主賠禮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鳳鳴聽得出來喬貴妃為太子的良苦用心,冷冷道,“有什么話只管說,逢迎拍馬之事本公主沒興趣。”
往昔鳳鳴與她勢同水火,但也正是憑著這份敵對下的了解,喬貴妃明白,這是代表著一切好商量的意思,忙道。
“太子想要親自向皇上請罪,奈何皇上總是避而不見,還請公主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請皇上給太子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