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莽嗓子干得厲害,努力滾動了幾下喉嚨,嘶啞道,“馬供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去劫送公主去鸞國的隊伍,結果被程敦將軍抓去了鸞國,這次鸞國太子來鳳國為了示好,特意把馬供帶來送給翎皇,公主求了翎皇,就把馬供放了。”
曹莽沒力氣說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班勒翰見曹莽臉色蒼白,嘴唇干裂到淌血,急得把水囊放到曹莽嘴邊勸道,“您還是喝點水吧。”
曹莽別開頭不肯喝,“帶上你的東西趕緊走。”
“您不吃不喝是會死的……”
不管班勒翰怎么勸曹莽都無動于衷,班勒翰后悔不跌哭得不能自已。
“都是我,如果當初沒有聽殿主的話,就不會害到大領主……”
曹莽轉頭看著班勒翰無奈道,“這和你沒關系,我們夫妻間的事哪里容得下外人插手,快別哭了,走吧。”
班勒翰放下手里的水和食物,“大領主,您可千萬記得吃,我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拿走。”
曹莽眼神驟然變得凌厲,語氣不容置疑,驚得班勒翰手腳都軟了,連忙帶上東西按照原路逃也似的離開。
等到班勒翰一走,曹莽最后的一絲力氣用完,人緩緩歪倒在榻上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眼前依舊漆黑一片,曹莽深吸一口氣止不住的咳嗽。
驀地,有昏黃的光亮起,照亮了一室昏暗,而立在燈下的身影,竟是比燈光還要亮眼數倍的鳳鳴。
“夫人!?”曹莽想要坐起來去碰觸那至美的虛幻,誰知手只抬到一半便沒了力氣,重重地砸回榻上。
“駙馬……”鳳鳴撲過去抱住曹莽,眼淚奪眶而出,“我來了。”
真的是他的公主!他沒有白等。
“我就知道夫人會來。”
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鳳鳴心疼地捧住曹莽的臉,輕輕吻上干到扎人的唇。
這還是鳳鳴第一次主動吻他,曹莽激動得想要回吻過去,結果急得竟再次昏厥過去。
等到曹莽完全恢復意識,人已經出了地牢睡在鳳鳴宮內。
曹莽得知,鳳鳴如今已經正式以鳳國公主的身份住在宮中,而且鳳鳴所住的宮殿名與龍國相同,也是鳳鳴宮。
身邊不見鳳鳴,曹莽問旁邊伺候的太監,太監道,“翎皇邀請鸞國太子去城外狩獵,公主也去了,今日恐怕是回不來了。”
被關在地牢時就聽班勒翰提到過鸞國太子,如今又聽說了這個人,看來他得快點好起來,讓覬覦夫人的人知難而退才是。
曹莽吩咐太監扶他坐起來,太監卻沒聽他的,反而跑了出去,不多時把御醫請了來。
御醫慢條斯理地為曹莽請過脈后,親自熬了藥端來。
“本駙馬沒病,無需吃藥……”曹莽吩咐太監道,“去拿些吃的來。”
御醫道,“駙馬餓得過久傷了脾胃,如今不宜吃東西,待服下藥后,喝些米湯即可。”
他餓了這么久居然不給吃的,只讓他吃藥喝米湯?曹莽喝道,“膽敢欺瞞本駙馬,是何人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