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子久誤以為曹莽是在找理由夸他,畢竟他可是鸞國的太子,一個山匪出身的人當然巴結他都來不及。
“像當年本駙馬劫的一個面首,不過那面首自然比不得太子,僅僅皮相神似而已。”
蕭子久眨了眨眼,仔細打量曹莽,故意遺忘的記憶漸漸清晰,他確實被山匪劫過,但他好像從未見過此人。
“呵呵……”蕭子久不怒反笑,道,“駙馬這是做山匪做慣了,見誰都像是被劫過。”
曹莽渾不在意道,“太子沒去過烏君山?”
“烏君山?”蕭子久略一沉吟道,“似乎是龍國的地界吧,本太子哪里去過……”
見蕭子久不承認,曹莽哈哈大笑,道,“當日三當家的看上那面首細皮嫩肉好一頓折騰,且在腰間刺青‘嫩筍’二字。
就算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可刺青卻不會掉,若是那面首實在記不得了,不如回家脫了衣服照照鏡子。”
曹莽抬手拍了下腦門,哎呀了聲,“本駙馬說這些做什么,太子是來找本駙馬吃酒的,這下酒菜忒‘葷’了些,太子莫要在意。”
蕭子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再也偽裝不下去,轉身調頭就走。
鳳鳴聽了這些話,饒是已經身為人妻卻也不免面紅耳赤,被曹莽一把攬入懷里,粉面含羞。
曹莽歉意道,“這廝居然敢覬覦夫人,為夫教訓于他卻污了夫人的耳朵,是為夫的不是。”
“罷了,誰讓你是本公主的駙馬呢……”鳳鳴縱容道,“只要駙馬高興就好,無需顧忌其他。”
真是自取其辱!蕭子久聽到二人對話更為懊惱,加快腳步走遠。
待回了鳳鳴宮,二人洗漱更衣后坐到桌邊吃茶,鳳鳴才問曹莽,“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確有此事。”
鳳鳴奇道,“那蕭子久什么時候跑去過龍國,又是為何去的?”
“當時是大當家的將他擄上山的,那廝嚇壞了不住求饒,三當家的看他長的不錯便要了過去,險些沒弄死。
許是怕自己真死在三當家手里,他自己招供說是鸞國皇子,因遭其他兄弟數次陷害,為了保命偷偷潛入龍國避難,后被殺手追殺,慌不擇路才跑來了烏君山。”
“所以你說他曾為面首是假的。”
曹莽不屑道,“也不全是假的……”
蕭子久畢竟服侍過穆青,所以確實曹莽說他是面首并不算假話,鳳鳴暗笑曹莽的醋海翻涌。
發覺鳳鳴眼角眉梢都含著笑,而且這笑分明就是因為他,曹莽瞬間明白過來,郁卒道。
“夫人取笑為夫?”
鳳鳴勉強收起笑意,板著臉搖頭,“哪有。”
分明就是在笑他,哪怕故意抹去臉上表情,可眼睛里那跳躍的俏皮卻讓人難以忽視,曹莽意識到自己那濃濃的醋味,不好意思地別開頭。
玲瓏送肉糜和糕點進來,抬頭就見公主憋笑憋得臉紅,劍眉虎目的駙馬坐在椅子里滿臉羞澀,這詭異的畫風,誒!真是一言難盡。
把肉糜放到鳳鳴手邊,水果糕點放在曹莽面前,玲瓏腳底抹油開溜。
如今曹莽食量加大但食物仍然以軟爛為主,所以餓得極快,嗅到肉糜的香氣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
鳳鳴實在是覺得此時的曹莽分外可愛,端起肉糜喂給曹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