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過來的兩個小公子,一直到了街面上,才敢說話:“小王爺,我們現在去哪?”
辛海雖是青王嫡子,但到現在也沒個爵位,人家叫他一聲小王爺,其實純屬拍馬屁,他又非嫡長子,可沒有繼承王爵的資格。
辛海也懶得再搭理這兩個跟班的,心里還有些惱怒,今日丟臉的事,被這兩人看到了,他恨不得殺人滅口,可這兩人雖是他跟班,卻也是權貴子弟,他怎么可能想殺就殺?只得恨恨道:“去個屁,回府。”
辛若暇等辛海那狗東西走了,才抱歉的對扶蘇苦笑:“扶蘇,這次是我牽連了你,那狗東西大概是看你與我交好,想羞辱你一番打我的臉。不過,這事可能也和你住著公玉太醫的宅子有關。你外祖父當年辭官離京,和青王府有些關系。這事我原本不想提的,但出了辛海的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當年你外祖父為太醫院院正,是真正的御醫,原則上只為圣上的身體負責,但御醫有時也會受命為他人醫治病情,這里涉及到一些后宮之事,我不好多說,總之你外祖父得罪了青王,為保命,只能離京。這事,你心中有數就行。另外,我豫王叔,其實也欠你外祖父一份人情,而我豫王叔不只是親王那么簡單,他要保的人,別人是不敢輕易伸手的,所以你倒不用太過擔心。”
扶蘇沒想到這事還牽扯到已逝的外祖父。但辛若暇不愿說出內情,他也不好多問,知道這么個事,做到心中有數也就是了。
“今日之事,多謝。”
辛若暇笑道:“原就是受我牽連,何必言謝?該是我說聲抱歉才對。算了,不提那等子影響心情的事情。對了,我約你出來,也是有喜事要和你說,殿試已經過了,我聽到點消息,你父親被點為狀元。名日便是張榜的日子了,提前說一聲,讓你也高興高興。”
扶蘇確實有些高興。
但他的父皇,考個狀元,難道不是應當應份的?
辛若暇哪里知道他嘴里的狀元,人家其實曾經是開天劈地的始皇帝,考個狀元真不算什么能讓人驚喜的事情。
對扶蘇的淡定,辛若暇內心還給點了個贊,真是有世家公子的氣度啊。
“張榜后,你們什么時候回鄉?我還有些禮物,想托你捎給公玉昊呢。”
其實禮物只是一小部份,他給晏家捎的,主要是玻璃。那是當初就答應過的,玻璃制好后,會先送一批給晏家用。
玻籬生意,晏家是有分紅的。只是,這些玻璃,對外也只能說是他出于與扶蘇的交情送的。
“離家已久,等父親科考的事情一結束,我們便該啟程回鄉了。”
因為有不少玻璃要捎帶,辛若暇也想買個人情給扶蘇,便道:“我家有商船,這樣,回頭我看看最好的商船有沒有經過臨江的,如果沒有,我專給你調一艘,直接把你們送到臨江就是。可惜我最近沒空,要不然都想順便去臨江找公玉昊玩些日子。”
玩是假,切磋一下武道是真。
可惜他不能隨意離京。
扶蘇哪好意思讓人家派專門的船相送,連忙拒絕。
辛若暇笑道:“你我之間,客氣什么?那些禮物,是我原先就答應送給公玉昊的,只不過耽誤到現在才做成罷了。專船送你們回去,也不為別的,實在是那些東西不好運輸,若無專船相送,只怕你們回到家,也毀的差不多了。”
扶蘇忙道:“若是貴重,那我真不能收。”
“是玻璃,其實也不算是我送的禮物,那是原本就答應給你家的,扶蘇你真不必拒絕。”
提到玻璃,扶蘇明白了,這還真不能算是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