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還沒說完,小蘋果竟然膽大的俯下身,撿起了掉落到她腳邊的一個娃娃。
“咦,這個娃娃是新娘嗎,怎么做這么丑。”小蘋果嫌棄地用兩只手指捏著娃娃地一只腳。
只見她手里的娃娃,只有兩根手指那般大小,娃娃的做工真的無法恭維,一身衣服做的左右不對稱,衣袖做的一大一小,樣子古怪極了,要不是那鮮紅的顏色,幾乎就要認不出那是中國的傳統嫁衣,娃娃身體是用木頭雕刻的,頭部用了布料做,眼睛和鼻子縫地歪歪斜斜,就像得了二十一三體綜合征。
“誒,我這兒還有一個新郎娃娃。”姚袁飛喊道。
他手里的娃娃跟新娘娃娃一般大小,長得也是一樣磕磣,只是身上的衣服不同,黑色長袍,胸前帶著大紅花,頭頂帶著帽子,確實是典型的中式新郎打扮。
我們把娃娃都撿起來,重新放到了鐵盒中,一共八個,各有不同,除了剛才的新郎新娘娃娃,其他的里面有三個娃娃分別抱著兔子、抱著烏鴉、戴著鈴鐺,還有兩個沒什么特征,就是男娃娃、女娃娃,剩下的一個最為恐怖,全身焦黑焦黑,就像被火燒過一樣,似乎還散發出若有若無的焦臭味。
這八個娃娃齊刷刷地躺倒在盒子里,有一種說不出地詭異和邪氣,就像共同躺在一口棺材里,就像我們八個。
我打了個冷戰,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念頭!
“這娃娃干什么玩意兒的?”沈丹芳嚷嚷道。
“不知道,送我們玩過家家的吧。”姚袁飛兩手一攤。
“誒,你別說,還真有那么點意思,你看我們八個人,他們也是八個人,就是放這個娃娃的人沒想過我們這種情況下,哪里還有心情玩娃娃,沐沐你腦子好使,你覺得呢?”景紹朝我問道。
“我不確定,只是憑借直覺,這些娃娃應該是某種不好的警示吧。”
“切,說了等于白說。”
我被沈丹芳反駁地有些尷尬,我的話確實沒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但是我見到這個娃娃的時候,就有一種說不出不適感。
“咦,這個娃娃怎么沒有開關啊?”
不知誰嘀咕了一句,讓我們意識到這個被忽略的問題,我們最初是循著笑聲才找到了這個盒子和娃娃,原以為會在娃娃身上找到聲音的來源,可是八個娃娃一一檢查過,都沒有發現任何發聲裝置,這么看來,笑聲不是從娃娃身上發出的。
“見鬼了,真沒有開關。”
“你別亂說,難道真的有鬼……”
經歷了一連串離奇的事情,眾人已經漸漸開始懷疑,難道真有鬼?
“我看不一定。”我抓起放娃娃的盒子,仔細端詳,心下有了主意,我把娃娃拿出來,接著一個翻轉,將盒子倒扣,一塊生銹的鐵板落了下來,盒子里面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樣,暗藏著玄機,沒了隔板以后,盒子底部的一個小黑盒露了出來,只有一枚銀幣那么大小,小黑盒上露出了綠豆大小的一個紅色開關。
“哇!沐沐你好厲害,你怎么知道有暗格。”小蘋果興奮地說道。
“這個笑聲很機械,每一聲幾乎都一樣,我想人為很難做到,肯定有什么電子錄音的,還有我記得小時候的鉛筆盒都有兩層,我想這個長得像鉛筆盒,大概率也差不多,只是因為生銹了,隔層邊邊都掉了,才會陰差陽錯造成暗格的假象吧,剩下的就靠運氣了。”
“哦,原來是這樣。”
“切……“
“給我看一下。”
我還沒來得制止,趙天一一把奪過了盒子!他想干什么?
只見他指著一個紅色開關說,自言自語道:“你們說,這個開關按下去會發出什么聲音。”
“趙天一,快放下,你不要亂按。”景紹警告道
“我們八個人是平等的,憑什么我不能碰。”趙天一說的也不無道理,竟令人無法反駁,說著他自顧自地撥動了那個紅色的開關。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痛苦、欲望、貪婪、嫉妒萬惡釋放…….我們的惡夢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