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都做過類似的噩夢,夢里昏暗一片,異常恐怖,接著你將毫無邏輯可言地站在樓梯上玩命地向上奔跑,因為前面的臺階不斷消失,只要稍有不慎,就會一腳踏空,墜入這無盡的深淵。
此時,我們就像無數人做過的那種噩夢一樣,在不斷消失地臺階上,竭盡全力地奔跑。
在奔跑的過程中,我不斷留意樓梯的轉角處,尋找可以逃生的門,但一次次地令人失望,這次一扇門都沒有,難道又像之前一樣用了障眼法?
沒有多余地精力去想這個問題,也記不清上了多少層臺階,只知道景紹一路拖著我跑,盡管如此,我的體力還是不支,這就是平常不鍛煉的下場,我只能憑著意念堅持,肺部就像被真空機往外抽氣,針刺一般地疼,大口喘氣,企圖緩解肺部不適,但顯然徒勞無功。
這時,呼嘯的空氣中,又響起了那個鬼魅的聲音:“快來,快來……”
我搖著頭大叫:“走開,走開。”企圖甩掉這個聲音,卻徒勞無功,只覺耳鳴目眩,頭疼欲裂。
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腦中竟然響起了第三個聲音:“快醒醒,別倒下。”我可以很肯定這聲音不是魔鬼的,也不是我自己的,是女聲,像是在哪里聽過,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來不及深思,就感到腳下一滯,我仍保持慣性,機械地向前奔跑,一個溫暖有力量的聲音把我從恍惚中喚回:“沐沐,別害怕,暫時安全了。”
這聲音,像是陽光,驅散了心中魑魅魍魎的魔音,猶如靈魂歸位,瞬間感受到了肉體的疲憊,彎著腰,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沐沐,沒事吧。”
一抬頭就看到,他關切的眼神,他想要用手幫我順氣,但是見到我有些抗拒的眼神,手舉在在半空中,一時間放下也不是,伸過來也不是。
我還有些沉浸在剛才的不可思議的感覺里面,真的太奇妙了,聽起來就像是另外一個自己在跟自己說話,可想而知我的眼神充滿了疑問和探尋,被景紹誤會成了是對他的拒絕,手舉了一會,只得訕訕地收回。
不想過多的解釋,也不想跟景紹就此僵持在這,我扭頭看向其他人,大家此時都已經停下了腳步,各自吃力地喘著氣,甚至男生們已經不顧形象直接癱倒在地上,只有沈丹芳和景紹這兩位省級運動員早已對奔跑習以為常,只微微喘息調整。
這是一大片水泥空地,旁邊有著無數個沒有玻璃的窗戶,在裸露著鋼筋的水泥地上,投下了明暗分明幾何圖案,空地上豎立著十幾圓形根水泥柱子。
我一愣,這地方好眼熟,我們怎么又回到了這里?
”我們怎么又到這里了?”我神色疑惑地看著景紹。
“你都不記得了嗎?”可能是想緩解剛才我們之間莫名的尷尬因子,竟有些玩笑地看著我,我有些恍惚,這感覺就像是初春,下著蒙蒙細雨的校園里,他有意無意跟我開的小玩笑,叫我“小傻瓜”,帶著青梅味的午后,令人悸動。
我收回思緒,搖了搖頭說道:“我就記得,為了不掉下消失的樓梯,我們沒命的跑,但是一直都找不到離開樓梯的門。然后我就聽到那個惡魔,在喊我過去,我很害怕,就大喊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