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重度燒傷,轉到省城大醫院去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不能張嘴問他家人,只知道小命保住了,后續治療挺費勁的。”盧老師頗為惋惜。
“醫藥費一定很貴吧。”
“學校承擔一大部分,這次你們在學校失蹤確實也是學校管理不力。”盧老師面露歉疚。
“那這次對學校會造成一定影響了。”
“那肯定的,校長在盡力封鎖消息,但是這么大陣仗,哪里封鎖得住,早就報道地滿天飛了,有些報道還很離譜,說什么是跟邪教有關?”
“邪教?”我裝地有些驚訝和害怕。
“這些你不用管啦,都是些無稽之談,警察會查明真相的。”
“是啊,警察也來問過我了。”
“他們消息倒是挺快的。”不知為何,話語中有些揶揄。
“不過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可能幫不到他們。”
“沒事,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辦法跟手段,你啊就好好養病吧。”
“老師,不瞞你說,最近我真的心緒不寧的,整件事情我是受害者,更像是局外人,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你能跟我簡單講講嗎?不然我肯定胡思亂想,怎么好好養病。”
盧老師有些但有的思忖了一會,便爽快的回答:“行,跟你說說也無妨,這些本就是報紙上寫的,你遲早也要知道的。”
“那天一共有八個同學失蹤了,你、景紹、王瀟萍、姚袁飛、雷震、沈丹芳、趙天一。”
“他們現在如何?”
“這個我先賣個關子,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恩。”
“你們失蹤以后,我們找遍了整個校園都沒有,只能報警,警察具體怎么查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也沒查出什么。只能進行地毯式搜索,最后還是熱心市民發現你們的蹤跡。”
那應該是我們站在屋頂上的時候,有人看到了。
另外,在盧老師的口中,大致了解了在我墜樓后發生的事情,跟我一起墜樓的還有一個老頭子,更不可思議的是,那老頭剛好成為我的墊背,老頭當場死亡,而我雖然身受重傷,但由于老頭的保護,幸運地保住了一命。
盧老師走的時候跟我說,他再去看一下其他兩位,他們都快出院了,他走一半回過頭神神秘秘地說,一會還有一個人要來看我。
我隱約猜到是誰,那個我日思夜想的人,那個我牽腸掛肚的人,那個支撐著我走過這段日子的人,也是我此時最怕見到的人,我該怎么以這副尊榮面對他?
盧老師沒有透露其他人更多的情況,我多次想問,都被他岔開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他人應該也都接受了警察的盤問,不知道他們說了多少,怪力亂神的事警察肯定不會信的,突然一個想法劃過我的腦海:按照老師的說法,除了雷震外,我應該是最后一個醒的,自然也是最后一位被警察詢問的,其他7人如果有幾個人說出真相,那么警察必然會聽到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詢問我的時候或多或少會提出這方面的信息,可是他們沒有,他們問的問題反而像我是第一個被詢問的人那般一無所知,也就是說他們沒有從別人那里問道更多的信息,其他人不約而同的撒謊嗎?這似乎不太可能,王瀟萍就是第一個不會撒謊的,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只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換句話說,他們失憶了,這一點從盧老師聽到我示意并不算驚訝的樣子也可以得到印證。
在一番掙扎之后,更加堅定了我什么都不能說的決心,無論真假,隨大流裝失憶無疑是我最好的選擇,更何況在這個事件里面,我其實也是受害者,所以什么都不說,我無愧于心,更是保護自己的最好選擇,異類會活的很辛苦,大沐沐的存在讓我更加堅定這一點,我只是想做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