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是那些人里的領頭者,但他一貫會裝。
一開始,周明生還被柳河幫過幾次,以至于周明生以為柳河是個好的。
可后來幾次三番,周明生又不傻,漸漸發覺了柳河的不對勁。
他甚至找柳河理論,找書院別的夫子幫忙。
但無濟于事。
直到最后一次,不知發生了什么,周明生竟然在書院當著院長的面,跟柳河等人起了爭執,甚至還動了手。
周明生先動得手,再加上柳河幾個人的抹黑,周明生自然就被辭退了。
蘇樂云想起第二次跟秦秀見面時的景象,周明生那會兒是帶著傷回來,想來就是那一日被辭退的。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了這件事,他們幾個人在柳家聊天的時候,被我聽到了。”柳沁露出一抹苦笑,“之后我從書院那邊問到了周明生的住址,帶了賠禮過去,才知道周明生因為被辭退,如今只能擺攤出來,作畫寫字營生。”
雖說是柳河所為,但她作為柳河的姐姐,到底是過意不去。
只是她除了能給些錢作為補償,其余的事情也幫不上忙了。
“既然周明生如今都不在啟明書院了,為何柳河要找他”
蘇樂云沉思片刻,問到。
柳沁也是一頭霧水,“樂云,你剛剛為何要阻止我問下去”
“周明生不愿意回答,這其中應當有些問題,你與其問他,倒不如去問別人。”
“別人”
柳沁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你是說,秦秀嗎”
作為周明生的枕邊人,也許秦秀能知道一些事情。
蘇樂云點點頭,“不過我就不陪你去了,這件事我不好插手。”
柳沁了然,蘇樂云只是跟秦秀有幾面之緣,貿貿然上門詢問這種事情并不好。
倒是她身為柳河的姐姐,問幾句倒沒關系。
兩人在路口分開。
在孫家用過午膳,蘇樂云休息了片刻,便跟著孫嘉柔和秦子燕帶著孫宇軒出門了。
馬車里,孫宇軒好奇的打量著外面的街道。
時不時露出驚喜的神情。
“姐姐,那個是什么”
孫宇軒扯了扯蘇樂云的衣袖,指向馬車外。
只見一個老伯扛著一個草靶子,上頭插著不少的糖葫蘆。
有孩童找父母拿了銅錢,興高采烈的沖上前。
“那是糖葫蘆,一會兒姐姐給你買。”
蘇樂云揉了揉孫宇軒的發頂。
秦子燕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孩子回來的一路上對什么都好奇”
話里不是抱怨,而是愧疚。
孫嘉柔看了看她,笑道“小軒在西北待了這么些年,好奇也是應該的。云兒平日里也有空,就讓她多帶小軒出去逛逛。”
秦子燕聽到這話,想起什么,湊到孫嘉柔耳邊,“這樂云回來了,那李家的婚事,怎么說”
這婚事還是蘇樂云外祖母在的時候定下的,總不能便宜了蘇婉兒吧
孫嘉柔卻搖搖頭,“云兒的婚事都看她自己的想法。”
秦子燕聽出了孫嘉柔的言外之意。
“也好,畢竟那兩個孩子自小一起長大,若云兒真的橫插一腳,反倒鬧得不好看了。”
馬車在布莊前停下。
蘇樂云拉著孫宇軒先下了馬車,往糖葫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