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桃蕊姑娘千尊萬貴的,若是站出什么毛病來,少不得又要賴在我們小姐頭上,還是坐著吧。”張嬤嬤翻了個白眼說道。
“蘇小姐,你們侯府就是這么教導奴才的”溫如歸氣急,口不擇言起來,“一個奴才,也敢對主子大呼小叫不成體統”
“主子在哪里”蘇樂云疑惑的瞪大眼睛,目光落在桃蕊臉上,這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溫大公子說的是您身邊這位嗎在我們這樣的人家,姨娘不過是個能伺候主子的奴才罷了,算不得主子。”
桃蕊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頓時漲的通紅,又是滿院子唯一一個坐著的人,頓時如坐針氈起來。
溫如歸陰鷙的看著蘇樂云“看來蘇小姐這是特意來難為桃蕊,替秦瓊霜出氣的了”
“主子難為奴才”蘇樂云驚訝,“沒聽說過這樣的道理。不過”
她話鋒一轉“今日之事確實蹊蹺,我來也不過是查出真正的兇手罷了。不然今日打殺了一個忠仆就覺得天下太平了,明日那兇手繼續伺機害人,可就不美了。”
“這府上除了她秦瓊霜,還有誰會這樣為難桃蕊”溫如歸怒吼。
劉嬤嬤也憤憤不平的搭腔“就是,我們姨娘平日里養的好,慣沒有個頭疼腦熱的,若不是有了身子,夫人和大公子恩典,賞了些燕窩,哪里能讓人給鉆了空子去大奶奶不喜我家姨娘也便罷了,怎么能連大公子的骨肉也殘害”
“難不成她生不出兒子來,也不允許旁人懷孕了不成”
蘇樂云登時怒喝“你個狗奴才沒照看好主子,竟然把臟水往主母身上潑這事兒還沒查清楚,你倒是鐵口直斷給你家主母定了罪,溫家養的好判官”
“來人吶,給我掌嘴”
張嬤嬤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三番五次的擠兌她家小姐,今日秦家小姐的事,這奴才也斷然是脫不了干系的
誰都別想全身而退
蘇候府的人要打耳光,劉嬤嬤自然是不敢躲得,硬生生的挨了幾下,臉便腫了起來。
她求救般的看向桃蕊。
桃蕊移開目光,手里的帕子扭的緊緊的,心里糾結的很。最后,她還是站起來,撲通一下跪在溫如歸身前,哭求道“大爺,求求您,讓蘇小姐的人住手吧劉嬤嬤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妾身,早就把妾身當成了親生骨肉一般,今日見妾身遭了這樣大的罪,怕是昏了頭才沖撞了姐姐,求求您看在她救主心切的份上兒,就饒了她這一回吧”
溫如歸心疼得緊,連忙把她拉起來,抱在懷里哄著,一雙桃花眼惡狠狠的盯著蘇樂云“蘇小姐耍夠了威風,這回滿意了可以把人放了嗎”
“溫大公子這話說反了吧我何時耍威風了我這不是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在看你們這對野鴛鴦耍威風嗎”
被罵的兩人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又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
蘇樂云繼續說道“聽說溫大公子有意進大理寺或者刑部可不是我聽錯了吧就您這判案的水平,哪里有臉面進這二處”
“你”溫如歸氣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