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給太醫騰了位置,著急的看著。
太醫先給許志安把了脈,面色從一開始的緊張,到了放松。
很快,他放下手,“許老爺,令公子脈象平穩,就是有些失血,倒是沒別的問題。”
“沒別的問題?”
許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之前那幾個大夫都說治不了,說這是不治之癥,怎么太醫一來就說沒有任何問題?
“你確定嗎?”
聽到許父的質疑,太醫自然也不會舒服,開口道:“若是許老爺不信,可以再找人來看看。”
“去把那幾個庸醫給我抓進來!”
許父吩咐到。
很快,之前幾個給許志安把脈的大夫都被下人推了進來。
幾個人輪流上前給許志安把脈,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明明剛剛的脈象還是絕癥,怎么現在瞧著就完全沒問題了?
“到底怎么樣?你們趕緊說。”
許父盯著幾個大夫,怒喊到。
大夫們趕忙低下頭回道:“少爺,似乎是沒事了。”
“沒事了?”許父聽到這樣的回答,也不知是該高興許志安終于不用受剛才的苦了,還是該惱怒自己府里養得大夫如此沒用,“那你們跟我說說,之前是怎么會?”
幾個大夫面面相覷,哪里說得出解釋的話。
倒是太醫皺了下眉,他又不是瞎了,自然能瞧見許志安如今的模樣。
可他把過脈,確實沒發現任何問題。
但一個正常人,會把自己抓成這幅樣子嗎?
“許老爺,我有幾句話要問問令公子。”
“你請問。”
許父趕忙到。
太醫開口道:“許公子,你為何將自己抓成這幅樣子?”
“疼!渾身都疼,可我怎么都抓不到地方。”
“不知是何種疼?力道如何?”
“很疼!就是很疼啊!”
許志安嚷嚷著,沒了剛剛的刺痛,如今他倒是恢復了些體力。
大夫皺了下眉頭,伸手在許志安的臉上摸了一下。
手還沒移開,許志安就哀嚎了一聲。
“疼!”
“這種疼,跟剛剛的疼,哪個更疼?”
“這個疼……不對,那個疼……”
許志安一時辨認不出來。
他光顧著疼了,如今哪里還記得是多疼,就知道自己受了極大的痛苦。
這樣一來,太醫也什么都沒問出來,只是給許志安開了藥,讓他補補血。
林府后院,繡房。
蘇樂云和柳沁一人坐在繡布的一側,抬手舉針,在繡布上刻畫著。
周圍忙的差不多的幾個姑娘都圍了過來,看著兩人的動作。
“蘇小姐和柳姑娘的動作銜接的真好。”
“那可不,要不然林夫人怎么會讓她們兩個人來縫制這個百鳥朝鳳圖。”
“沒想到蘇小姐在刺繡上這么有天分。”
蘇樂云和柳沁恍若未聞,只專心自己眼前的活。
“圍在這里也就算了,你們還這么吵,要是害得樂云和柳沁出了差錯,可要找你們算賬的!”
林夫人帶笑的責備聲從后面傳來。
幾個姑娘趕緊散了開,“林夫人好。”
“樂云跟柳沁之所以在這個屋里繡,也是想著你們若是能學了一星半點的,也是有收獲,可別光顧著聊天了。”
“林夫人,我們知道的。”
說罷,幾個姑娘安靜下來,認真瞧著蘇樂云和柳沁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