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被人用黑布蒙住眼后扛在肩上帶走的。
淡淡的腐敗味先是消失,在走了一段較長的路后又變得濃郁起來。
雀羚初步推斷他們是被帶到了墳墓附近。
難道祭祀是在墓地舉行?
腳步沒有停下,隨著時間的推移,腐敗味越來越濃郁,刺激著嗅覺麻木失靈。
胃部被顛的直犯惡心,因為害怕呼吸不平穩會被察覺她是醒著的,雀羚沒有憋氣,她強忍著嘔吐的欲望,梳理著線索分散注意力。
妖女百分之百不是被掛在廳堂的黎溪,谷主既然會把畫掛在那么顯眼的地方沒有忌諱,畫中的女子在谷民中的口碑肯定是不差的。
黎安手中的那副畫雖然沒看清全貌,但她更偏向于是兩個人,那么真正黎溪是死的還是活的,白天為他們指路的女孩又是死人還是活人?
畢竟還沒摸清那些人虛構世界的規則,詐尸什么的完全可能發生。
在走了很久之后,雀羚感覺到他們被擱在了地上,有一根手指伸到了她的鼻翼下方。
她保持著原來的表情,用很輕緩的節奏控制著呼吸,手指移開,又過了一會兒,她聽到青年道:“谷主,沒人醒來。”
拐杖觸地的聲音噠噠響起,最后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雀羚躺著地上沒動,幾分鐘后,鎖銘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人走遠了,可以起了。”
雀羚睜開眼環顧四周,房間的構造與他們之前所住的客房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空氣中仍彌漫著那股濃郁的腐臭味。
她試著推了推門,門沒鎖,門被打開后的一幕實屬令人震驚。
如果不是因為她一路都是醒著的,開門后看到這一幕她完全不會想到他們說不定已經離開了原來的生谷。
這是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谷?
“我們剛剛是翻越了那座山叭?”雀羚向鎖銘征詢意見。
鎖銘蹙著眉觀察著屋外:“應該是。”
“那三組的人說不定也在這。”雀羚看了眼手環。
他們這一組的得分仍是零,三組的總分已經達到了二十。
得分點到底是什么,如果三組的人在這,那肯定也是與谷主見過面的,那么他們也要參加祭祀嗎?
雀羚下意識地將大拇指尖抵在牙齒上,她有一個比較危險的想法。
兩組同時參加祭祀,按谷主的意思他們這一組是舉辦方,那么對應的就是被獻祭的一方了。
刀、碗和六只兔子,那只兔子會不會就是代指三組的六個人。
她將手收回,舔了舔虎牙:“你覺得得分點會是什么?”
鎖銘倚著門輕笑了聲:“從npc口中得知重要劇情,以及…”,他輕微停頓了下,垂眸看向手環,然后緩緩接著道,“將對方淘汰出局。”
“那就對了。”雀羚笑的眉眼彎彎。
在等待唐悅他們三人醒來時,姜浩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