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板就算有幾層書隔絕還是硌的骨頭生痛,夜晚的確如雀羚所想沒有東西找下來。
天剛破曉,離換完班還不到一小時。隨著天空微微亮起,樓梯上傳出了沉重的腳步聲。
“你在這守著,我過去和它聊聊。”姜浩抬眸往樓梯口瞥了一眼,他起身拍了拍衣服,朝樓梯口走去。
在連接四樓與五樓的樓梯中央,一道身影緩慢地向下走著。
姜浩瞇眼瞧去,來人表面看上去還算正常,眼白雖然有些充血,但瞳孔還是正常的黑色。
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胸口別著一個布制銘牌,上面是用紅筆歪歪扭扭寫上的“圖書管理員”。
“是誰弄壞了我的書?”他一步一步往下走著,目光在三層樓中掃視了一圈,最終定格在姜浩的臉上,“是你嗎?”
“不是。”一種夾雜著血腥的惡臭味撲面而來,姜浩皺著眉往旁邊讓開幾步。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他的視線在姜浩臉上停留了好一陣子,忽然咧嘴笑了笑,“那讓我找找到底是誰不愛護書籍。”
他越過姜浩朝秋千旁走去,方江雨在姜浩離開后就把雀羚幾人叫了起來。
趁著他們還在攀談時,鎖銘按著記憶把鋪在地上的書歸了原位。
“我的書是你們弄壞的嗎?”管理員走到秋千前重復問道。
“沒人碰你的書。”唐悅回盯過去,看不出半分心虛。
“你們確定嗎?我不喜歡說謊的孩子。”管理員彎腰把臉懟到了唐乞眼前,“你衣服里藏著什么?”
“沒…沒什么。”唐乞退后幾步,緊了緊捏著衣服下擺的手,聲音有些磕磕絆絆。
眼看著管理員伸出手企圖強行搜身,唐乞已經被嚇得有眼淚溢了出來,雀羚無奈之下握住了那只黃得不正常的手,把唐乞往后拽了幾步。
滑膩的黏糊感從手心傳到大腦引起強烈的生理不適。
雀羚忍著沒有把他的手甩掉,對著管理員露出職業假笑:“冒昧打擾,我們是想來借書的,昨天沒見到您人就擅自隨便逛了逛,要是不小心違背了您老人家的規矩愿意聽取責罰,只是希望您能把《上古時代》借給我們。”
兩人手相握的地方還有未知的油滲出,唐悅目瞪口呆地看著雀羚一臉淡定地扯著官方說詞,她覺得不是雀羚還沒睡醒就是她出現了幻覺。
“你們說的書圖書館沒有,真是遺憾呢。”管理員似是被雀羚的騷操作惡心到了,在雀羚話落后他面無表情地將手抽出。
“不過做錯了事的確得受罰,你們想離開這里必須完成與損壞的書等價的勞動。”他指了指雀羚,“我要你一個人為我打掃房間,不然你們所有人就得終身在圖書館還債。”
“你講不講道理,我們損壞了什么書?”聽到雀羚被點名做單線任務,唐悅有些急了。
管理員好心情地笑了笑:“你們在我的書上寫了字。”
“不是我們寫的,字本來就有。”唐乞小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