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反而是軟綿綿的,加之女子的嬌軟的悶哼聲。
樂邴愣怔了下,一抬頭,便見著一雙好看的杏眸,再仔細看,竟然是那個英姿颯颯的越王妃?!
他一頭撞到越王妃身上了?
樂邴頓時感覺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些日子,他總也在找越王的茬子。這下好了,自己撞到他王妃身上,還不得被他給揪著不放呀。
自己這叫授人以柄。
完了完了。
“大人有什么事想不開,何必這樣呢,活著多好,再說了這病又不是治不好,本王妃不是在這兒么。”夏初微吐了口氣。
多虧她跑得快,否則這人非撞死不可。
這個侍郎大人不是朝廷重臣嘛,怎么還尋死覓活的,這素質,還不如孩子呢。
“越王妃你這意思是并非本官撞的你,而是你自己跑上來的?這不賴本官是不是?”
樂邴頓時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樣緊跟著問。
說著還不忘證明般地沖不遠處那徑自飲茶的越王爺看一眼。
“樂大人,你先別管其他,先將病治好再說,否則過一會兒你又拉褲里,必然再尋死覓活的……”夏初微明白他的意思,當下真誠地告誡道。
“你你你……你竟然還說?”
樂邴羞得滿臉通紅,扭頭又往那柱子上撞,他不活了,他太丟人了,丟死人了。
兩旁太監這時趕上來都齊齊攔著。
饒是如此,也攔他不住。
夏初微見狀不由地奇怪,她說的都是實誠話,怎么這個樂大人卻是不知好歹呢,真是越來越起勁。
“好了,你看看你現在,滿身都是糞便,就算變成一具尸首,你家人還得給你沐浴更衣,照樣要洗掉你身上的糞便啊,不如沐浴更衣之后再死吧。”
聽到越王妃這番話,樂邴略略一頓,覺得有點道理。
他尋思著,若是帶著這一身糞便去死,他死后的名聲可就臭了。
不行,他得洗干凈了再死。
這個時候,廖容章已然組織起來,把所有痢疾癥狀的人都按排在西院,而其他沒有癥狀的則是安排在東院。
這些人包括了所有當初在場看騎兵演練的文武大臣,以及侍衛宮仆等等。
當然,若是已經離宮的,統統都召回來。
至于皇上,如今在御書房安置著,也是稟告一番不可亂走,免得過給他人病癥,或者是被他人過了病氣。
“王爺,你帶上這個。”
把樂邴給安撫之后,夏初微便從帶的包包里面取出一只噴劑,然后噴到剛撕下來的那塊長方形布上。
最后蒙住紀斯風的口鼻。
繞了一圈,在他腦后打個結。
其實在她的那個時代有更先進的醫護防感染,就算是現在她也能從終端里面取出來。可是在這個世界用的話,未免顯得太怪異了。
紀斯風沒動作。
任他的王妃侍候著。
將口鼻裹住以防被度了病氣,此事他倒是知曉。
但是那噴霧是什么?
“這藥物可以防止傳染。”
夏初微大聲說道,以便讓所有人都聽到看到。
瞧瞧連越王爺都乖乖戴上了,還能防止被度了病氣呢,咱們又有什么好懷疑的?
她現場就用紀斯風打了個廣告。
見大家都沒有提出質疑,夏初微暗點下頭,知道自己此舉做對了。
一抬頭就觸到紀斯風深深遞過來的目光,夏初微立即揚起笑臉面對他。
心里卻打了個咯噔,生恐他會突然開口打破她的好算盤。
就這樣小心地等了一會兒后,見他根本不再看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