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院那些文武百官都喝了兩副湯藥了,到現在還跟死半截一樣呢。
怎么回事?
內侍傻眼了,他連湯藥都沒放下,直接跑回去稟報院首。
雖然天牢無人看守,御林衛怕傳染,將牢門上了鎖便奉命遠遠躲開了。
但秦陽等人卻是沒有越獄。
反正空氣流通,屁股上的污物擦一擦就干凈了,他們又病愈。實在沒有比這個更好之事,于是在大牢里面便練拳對打地比劃起來。
一時間天牢里面響徹他們練武時的吼聲。
卻說那廖容章,聽說了從天牢趕回去的內侍之言,卻是渾不相信。
繼續開藥方給文武百官醫治。
因為他治療得并不徹底,雖然病患不拉了,可總肚子疼,也渾身沒力氣。
這說明還沒病愈。
就在他藥方開到一半時,忽地這時圣旨傳來,傳他去給皇上醫治。
“怎么,皇上也拉……”肚子?
廖容章簡直是唬了一跳。
劉公公默然地點點頭。
“皇上也沒能幸免,”他嗓音尖細而柔和,“唉,你說越王妃吧,也是個好王妃,聽說她還有娘家的秘方能為王爺解除病痛。可是她那父親練的騎兵就太沒點數了,明知自己得了痢疾,還敢進宮,還敢傳給皇上,這不是找死么。”
看起來這滿門抄斬是跑不掉了。
“臣這便前去請脈。”
事不宜遲,廖容章帶著先前以及這沒寫完的藥方,趕緊讓劉公公引路,去見皇上。
“本王也走了。”
一直沒說話的越王爺,也徑自站起身,施施然朝外走去。
其他大臣趕緊跟上。
都在宮里呆了大半日,誰還想呆下去,肚子都拉空了啊。
御林衛攔在殿門口,只準許不拉肚子不肚子痛的人出入。
結果全場除了越王爺,蕭侯,還有其他三名大臣以外,統統都要留下。
“王爺,您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呀。”
蕭侯便是慶壽侯。
乃是三夫人蕭氏的生父。
早在之前宮宴,他就想打招呼了,可惜錯過。這次他不會再錯過。
雖說他是越王的岳丈,但實際上越王對他可沒有半分對待岳丈的尊敬。
“侯爺過獎,您不是也沒被度了病氣么,本王甚是欣慰。”
紀斯風淡淡說道。
即使是岳丈,他也是不買對方面子的,是以多一句話也不說。
“王妃娘娘她去了天牢,不如王爺隨本侯一同去天牢吧,本侯擔心王妃會出事。”慶壽侯狀似關切地說道。
“此事王妃自有主張,侯爺不必在意。”
紀斯風云淡風輕地說道。
儼然不為所動。
后面的那數名大臣也都與越王的關系各有不同,但都是跟在后頭。
一來他們是順路;二來也想聽聽前面那倆岳丈與女婿究竟會說些什么。
雖然像是偷聽,但他們這也算是光明正大地聽。
一路上慶壽侯又與越王說了下朝堂之事,但皆不痛不癢。莫說是身后有幾雙耳朵,就算沒有,他們也不會談論過深。
沒人比慶壽侯更清楚自己這個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