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泰寧世子交好,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一聽說東家,掌柜哪里還敢怠慢,當場就要把這主仆二人攆走。
小糖真是氣壞了,叉腰道,“不行,你還收了五兩銀子,怎么能說趕人就趕走?還有,這是你們生意人的行徑嗎,一點不誠信,你們真是太霸道了!”
“姑娘,銀子還給您,快快走吧。”
掌柜的說了軟話,連忙把五兩銀子還給小糖,招呼伙計過來把這主仆倆轟出去。
“你……”
小糖氣壞了。
“糖兒,我們走吧。”
這個時候夏初微已經將最后一本書存儲完畢。
總的來說,有收獲,而且還沒花銀子。
那五兩銀子重新回到腰包,也沒什么好遺憾的,反而很高興。
她淡聲招呼道,帶著小糖徑自離開,對于現場發生的糾紛,她連理都不理。
“王妃你……”
眼看著夏初微真要走,秋娘忍不住叫住,因為她此來目的還沒達到呢,“王妃你讓我免費給王府奴才們做的衣裳,能不能寬限幾日,我實在沒那么我銀子進貨呀。”
眼珠一轉,秋娘滿臉弱小無助又被欺負慘了的無辜模樣。
不知內情的人見狀,頓時就知道她是被夏初微給欺負了,而且欺負得還不輕。
“什么,你竟還敢明搶?”齊榮頓時著惱。
當即上前攔住夏初微去路,“把強搶的衣裳統統交出來,你才可以離開。”
“讓我把東西交出來才能離開?”
夏初微杏眸清冷地望著面前白衣男子,“你確定你這種行徑不是明搶?”
她面若桃花一雙杏眸猶如燦爛的星辰。
因為方才她一直是蹲在地上低著頭搬書,令人根本就看不見她的面容。
而此刻當她仰起臉露出真容,甚至還這般清冽地望著自己時,齊榮不由地愣了一愣。
身為帝都第一才子,齊榮自是見過美人無數,只暗中心儀他的女子便是從這里能排到城外去。
可他從未沒見過對他不屑甚至是隱約有些厭惡他的女子,還是這般美貌。
這令他不僅疑惑不解更是惱氣。
他有何處不好,竟然還有女子厭惡他。
哼,肯定是這女子方才被他責備所以才敢如此輕看于他。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而起。
若是沒有方才那一出,這女子又怎么可能不跟其他所有女子一樣,對他諸般追捧呢。
“姑娘強搶人家的衣裳,現在又有人力挽狂瀾,這如何能算是‘明搶’?”
齊榮說道。
骨子里隱隱透露出的驕傲完全流露出來,這種驕傲讓他與那些目中無人的自大狂嚴格地區別出來。
這男子是有驕傲的資本,便是他那滿腹的才華橫溢。
可偏偏夏初微不為所動,冷冷地一撇嘴——
“公子你這又算什么‘力挽狂瀾’?如果你真想管閑事,那就考取功名,入刑部入大理寺入京兆府衙,坐上那‘名正言順’的官老爺之位,豈不是能夠‘主持正義’了?又何須像現在這般狐假虎威,提那什么勞什子的世子?”
夏初微這話可真毒,不僅看熱鬧的眾人變色。
就連面前的齊榮亦是臉色煞白。
他活了二十年,還從來沒遇上過此等事,甚至是膽敢羞辱他的人。
他不考取功名,是不喜官場那些混濁之風。
他如今主持正義,是為了洗一個清白世間。
什么狐假虎威,他齊榮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