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連屏風都折騰壞了。”
張貴妃若有意會地沖紀斯風看去,嗔怪:“越王,要不你還是回避吧,畢竟王妃她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寧王世子好玩鬧,來人!”
她連忙把御林衛傳進來。
免得過會兒越王發起狠來,把寧王世子給殺了。
世子可是寧王最寶貝的兒子。
只不過卻見紀斯風神色清淡,俊美的臉上無一絲波動,似乎是與此事無關一樣。
“來人,快把世子扶起來。”
張貴妃冷瞥了眼紀斯風,心中冷哼,她這就把夏初微揪出來,看看到時候誰最沒臉!
“這里還有什么人,一并捉拿。”
她說著,“誰敢這般待世子,一定要好生查個清楚。”
“是。”
眾宮人御林衛紛紛應下。
接著把此處里里外外搜了個干凈。
可結果,這里除了世子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人。
“回稟貴妃娘娘,并無他人。”御林衛抱拳稟報。
張貴妃聞言一愣。
這種感覺就像是把大筆金子埋藏在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洞穴之中,待急用要去挖時,結果空空如也。
幾乎認為自己聽錯了。
張貴妃不相信地再問,“你方才說什么?”
“啟稟貴妃,此處只有世子一人,并無他人。”御林衛這次更大聲地回復。
張貴妃只覺得心跟著哆嗦了下。
忽地想到什么,她猛地朝紀斯風看去。
只見他依然是那副云淡風清之色。
仿佛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本來想打破這越王強撐的面具,將他的顏色狠狠踩在腳下蹂碎。
可哪料到,那不是面具,而是事實。
他早知道這里沒有越王妃,更知道他們到這里來堵人堵住的不過是世子滕睿而已。
被他給耍了。
張貴妃死死掐著手心,恨不得張口大罵一頓。
不等張貴妃開口說什么,忽地就見那滕睿扯著嗓子大斥,“你們莫非都昏了頭不成?!竟然敢帶領著皇宮的嬪妃來看本世子的身子?!怎么樣,看夠了沒?!還有——”
“張貴妃,你眼睛看哪去了,本世子豈是你能肖想的!你愿意本世子還不愿意呢,你這么老……”
聞聽這些話,張貴妃差點氣吐血。
竟然敢如此說她。
這個滕睿當真是膽大包天。
“來人堵上他的嘴,給我將他抓起來,竟然敢在此處行如此污穢之事,先關起來,待稟報皇上另行定奪!”
張貴妃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寧王世子當真是個腌臢貨。
沒大沒小,口吐狂言。
若非是看在寧王的面上,今日就先重責他一頓宮罰。
一轉身,張貴妃氣沖沖而走。
兩旁的宮人趕緊追上去。
“阿婢呢?”
張貴妃一面走一面問。
“阿婢姑娘似乎是在這宮苑之中,但我等也不知她此時究竟在何處?”
張貴妃深吸口氣,道,“待她回來,賜她美酒一壺,把事情做干凈點兒知道嗎。”
說罷,張貴妃倏然止步。
緩緩扭頭,朝著后面紀斯風看去。
他正優雅淡然地往回走,一如既往地尊貴逼人,自始至終他都像是局外人般。
張貴妃咬唇,懷疑自己手下中人肯定有內奸,被紀斯風給收買了。
否則這個越王絕不可能如此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