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明鑒啊,臣妾娘家的秘方需得配合臣妾的醫治才能對皇上的病情起效,他們都不相信臣妾不讓臣妾醫治,臣妾也不敢再醫治,便斷了這心思只敢在王爺身上試試針罷了,求太后不要殺我!”
夏初微反應過來叩頭求饒。
她是發現皇帝的臉色不太對,這才小小地動了下手。
本來也是不想的,可皇帝真死了,她也會受到連累吧。
紀斯風沒進來,想著這滿殿的虎狼環伺,還是先自保為上。
“哀家親眼所見,你碰皇上的龍體是為何?”
若是在往常,夏初微這般做早就被拖出去斬了,但如今情況特殊。
可就算如此皇宮的妃嬪們均是對她露出鄙夷之色。
覺得她這是放蕩,是冒犯皇上。
就算不斬首,哪里碰了皇上也該是斬掉那里的。
“回稟太后娘娘,臣妾因為發現皇上兩頰暈紅實在有異,于是拭了下額頭,果然發燒了。”
夏初微說完,所有的人都朝皇帝圍去。
廖容章“哎喲”一聲,幾乎是慘叫出聲。
他絮絮叨叨地:“若非方才越王妃她故意延遲皇上用藥的時間,現在皇上也不會發燒啊,越王妃這是故意搗亂,故意想拖壞皇上的龍體啊。”
吳太醫也趕過來附和:“回稟太后娘娘,的確如此呀,皇上用藥跟不上,才會導致如此的呀。”
其他太醫院眾人也都紛紛趕上前來稟報,一致表示是王妃娘娘耽誤了皇上的用藥。
“你們用的藥根本是錯誤的,否則天牢的騎兵病都好了,你們還在這里怪這怪那難怪皇上的病一直不好。”
夏初微大聲指道。
在這里誰都不跟她一伙,這么多人欺負她一個,真是不嫌丟臉。
“你說天牢的騎兵都好了?”
皇太后疑惑地問。
怎么這事她卻不知。
“啟稟母后,被關押在天牢的騎兵乃是越王妃的人,痢疾之癥便是由這些騎兵傳入宮中……”
姚皇后將自己所知盡數稟報。
皇太后聞言目光一沉,冽凜地落在夏初微身上。
原來這一切皆是由她而起。
“太后娘娘,越王妃也不是故意的,畢竟那些騎兵是其父夏汲招攬而來,何況之后又得王爺首肯,想必騎兵是沒問題的,這必定是個誤會。”
慶壽侯跑過來打圓場道。
實則長耳朵的人都能聽得懂其中意思。
這騎兵與夏汲父女有關與越王有關。
若是一定要治罪的話,便治他們的罪,與別人無關。
他這是忙不迭地要為自己女兒蕭氏撇清了罪責。
萬一怪罪下來,定要讓女兒安然無事。
“好了!”
皇太后不想再聽下去,沖左右道:“趕緊醫治皇上,至于越王妃……”
她眸子銳利掃向御林衛。
后面的話尚未說出,忽地聽見夏初微“撲嗵”跪在她面前,“太后娘娘,想要讓皇上無事,還是要讓臣妾試上一試呀。否則的話,您主太醫院這些人給皇上診治,還是會繼續病下去的。若不相信,您可以試試。”
“越王妃你簡直信口雌黃!”
廖容章氣得大罵。
竟然敢這般羞辱他們太醫院。
這個王妃忒狂妄!
“本王妃這話沒說錯。”夏初微嘴快地回敬,“廖院首您讓大家都看看,關在太醫院的那些得了痢疾的臣子們現在還關著,病還沒好啊。但是關在天牢的騎兵卻一個個都康復了,明眼人都知道應該用本王妃的藥。廖院首您也不用倚老賣老,不行就不行,強撐著是會把病人拖死的……”
“越王妃你竟然敢咒皇上?”
“明明是越王妃你的騎兵把痢疾帶入宮的,先應該掉腦袋的人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