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紀斯風的她,愈發勾人得很。
“聽說你又要把我告上官府?”
秋娘撫了下櫻桃般的小巧唇瓣,對上夏初微,她不甚在意道,“你想告就告吧,反正我不怕。”
“不怕?是因為勾搭上了那齊大才子?還是說你有比越王更厲害的男人替你撐腰?”夏初微眼底有著淡淡的輕蔑之意。
明顯,上次九姨娘跑去書鋪勾搭齊榮的行徑惹人不喜。
以為九姨娘多少會有些羞恥的。
可結果她非但不覺得羞恥,反而引以為榮:“越王妃,你怎么說我無所謂,但現在你來找周記的茬子便是不對。你還可以更羞辱我,但我絕對不會屈服的!”
九姨娘一副無辜又堅決對抗到底的神色。
這樣一來,反倒顯得夏初微成了壞人。
“好啊。”
夏初微點點頭,落落大方地站了起來。
原來九姨娘現在不怕去官府了。
寧可死攬著銀子,也要對抗到底。
看起來,銀子對她來講才是最重要的。
思緒間,夏初微已想到了法子。
“你還不走?”
見夏初微又轉了回來,秋娘雪白的下巴微微一抬,冷冷地叱問道。
她那修長雪白的頸子間,戴著一串雪白珍珠,更襯得纖細如玉,整個人更是清麗脫俗。
這副模樣,莫名地令夏初微想到了六皇子云樓辭。
他跪在慶熙帝面前為張貴妃求情時,那天鵝般的頸項透著皇族的尊貴與傲慢同時又是無比可憐。
一如這九姨娘當初跪在紀斯風面前那般,柔弱又可憐,但轉眼就另投他人懷抱,無情得很。
而那六皇子,發起狠來也必然不亞于這九姨娘吧。
“不走。”
夏初微輕輕搖頭,“我且問你,是不是你們周記送到越王府的衣裳并穿在王府奴仆身上一事,傳遍了整個帝都城?”
“自然。”
秋娘得意洋洋地一笑。
因為太得意,她又道,“這還不是有賴于王妃你的功勞么,聽說你跟王爺一直沒有圓房,這可真是件大事情呀,買衣裳和布匹的客官們都喜歡談論這種事情呢……何樂而不為呢?”
又嚼了王府的口舌,又瞧了熱鬧,還穿上了雖然是低價但卻還是不那么便宜的衣裳……大家真是都很開心皆大歡喜呢。
這一次,其實秋娘是大賺了一筆。
雖然她的周記是針對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上等客官的,但她賣光的那些布料和衣裳可都是便宜貨。
所以她大賺。
真得感謝夏初微這個蠢貨王妃。
“啪”
夏初微撫掌贊道,“那真是太好了!”
“嗯?”
秋娘笑容僵在臉上,“你說什么?”
是真的蠢到不行了吧,竟然也會高興?
“如果本王妃一聲令下,讓王府之中所有人穿你周記衣裳的人異口同時說衣裳不好,料子劣質,稍一磨就破口子、起球、出印痕……九姨娘你覺得買光你周記衣裳的客官,他們會不會把布還回來并且索要銀子,更有甚者告到官府去,罪名是欺詐!”
夏初微一口氣說完。
壞壞勾唇,等著九姨娘的反應。
金娘驚得一哆嗦,朝后狠狠退了一大步,差點站不穩。
這個王妃了不得。
秋娘強自撐著,才能勉強不讓自己露出異樣之色,有些色厲內荏道:“越王妃,你這是搗亂,若你真敢這么做,我便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