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一樣了。
似乎王爺還挺寵愛王妃的?
大家感到一陣失落,可轉念又想到他倆還沒圓房,頓時又是一陣安慰。
懷著這種復雜的心情,她們蓮步輕移,上前躬身施禮。
“嗯。”
似乎是對于七姨娘的話深是欣慰,紀斯風滿意地應一聲。
聲落,他單手勾住王妃細腰,縱身一躍,那雪色的袍服映著湛藍的天空,頭頂上無數星辰閃動仿佛是為他裝飾,他猶如神謫落下仙凡般,飄飄然落到了地面上。
雙腳著地,夏初微吐出口氣,首先朝著秦陽他們擠擠眼睛。
接著目光就沖著王府眾侍衛一掃。
這三十名侍衛齊齊垂首,一副作小伏低之狀,但是剛才他們大殺四方,連她這個王妃的命令都不管用。
夏初微抿抿唇,接著又看向那些奴仆們,剛才混亂時只有一小部分尚還聽從她的命令,而其余的大部分卻是各行其事,尤其是那寧大管事從中倒是不停地在煽呼起哄呢。
巡一圈,卻沒看到凌空道人。哼算你識相跑得快,否則今日本王妃也要你嘗嘗什么是在劫難逃的滋味兒!
接著,她心里疾快地盤算起來。
屋頂上時紀斯風口口聲聲地說什么是她的依靠,既然如此,那就拿不出“依靠”的資本吧。
“這是怎么回事?為何把王妃架到火上燒?”紀斯風問。
冷銳的嗓音在黑夜中格外威嚴。
頓時大家都朝著三夫人蕭氏看去。
放在以往蕭氏肯定站出來,她自認為是這內宅之首。
但今日她卻一動不動,并不準備回答。
這些妾侍們不再以她為馬首是瞻,她也不必再強出頭,尤其是像今日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吃力不討好的。
再者王爺對她寵愛不復以往,她也沒必要這般為他為這個王府。
蕭氏心冷又氣惱地想。
誰知七姨娘竟然站了出來,福福身道,“回稟王爺,府里突然來了一個妖道,說王妃是妖妃,會妖術,連符紙都降服不了,只能火燒才能將附于其身的妖孽燒死。我等都是女流之輩,實在不解其法,多虧有寧大管事他們主持此事……”
前半部分,七姨娘的話還挺正常的。
結果越往后說越歪歪兒。
寧大管事當場就打斷她,上前行禮,恭敬道,“王爺,小人并不想燒死王妃,只一切皆是那凌空道長所起。小人只想將道長所說稟報王爺再做定奪的,卻不料事情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他身形瘦高,躬身行禮時,幾乎能看到瘦瘦的腰骨從袍服中凸出來。
這王府上上下下俱都是他打理。
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紀老夫人也極為倚仗他。
紀斯風對他也無挑剔,是以一直便讓他掌理王府大宅的諸多事宜。
甚至于他也從來沒有犯過什么錯的。
如今紀斯風聽他這般說,微點頭,正欲啟唇說什么。忽地大掌就被拍落。
夏初微舉步走到寧大管事身邊,一轉身面對紀斯風的方向也施禮道,“王爺,妾身有話要說。”
她那細腰,柔弱無骨。
大掌落寞地收了回去,紀斯風壓下心底浮起的那比不愉,點頭,“說。”
“是。”
夏初微應道,“妾身不得已從寧州萬丈懸崖掉下僥幸不死,如今變成這般心性,卻被冤枉,說成是妖孽附身。請王爺明察。聽說廣濟寺有位得道高僧,識妖邪斷前后諸世,妾身愿意前往,若妖邪乃是子虛烏有的話,還請王爺答應一個小小要求。”
“可是無風不起浪,既然道長說王府有妖邪,那必不是空穴來風,王妃姐姐理應去佛寺之中修行祛穢呀。”十八姨娘大著膽子站出來,一臉無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