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繞開小糖,滕睿大步流星地朝著王府大廳走來。
只有小糖在后面不解地看著。
跟在后面的寧王府隨從沖小糖歉意地笑笑,連忙跟了上去。
外頭這些人都不知道他家世子的真面目。
世子跟三夫人蕭氏可沒有半點關系,在世子心里兩者更不存在什么親戚之情。
何況今日世子是為了美人越王妃而來,那蕭氏什么的自然是被棄之如蔽履。
小糖遠遠看到寧世子與蕭氏吵紅了眼,心里真是詫異極了。
聽聞昨日世子還為了與蕭氏見面特特跑了一趟越王府呢,怎么這會兒又翻臉了?為了她家小姐嗎?
兩人吵得似乎挺兇,幾乎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
連小糖都有點看不下去,只好趕上前幾步,剛要說什么,就聽見令人震驚的字眼。
“還說你不是故意的,這生韭花分明是不能讓傷口愈和的,本世子知道的比你多,你還狡辯什么?”
滕睿義正辭嚴,“王妃現在受了重傷,你此舉是不想讓王妃的傷口愈和,說,是不是你派人刺殺王妃的?!”
“放屁。”
蕭氏倏然尖叱。
“若是沒有證據休得胡言,否則的話本夫人把你亂棍打出去!”蕭氏惱怒。
他們慶壽侯府與寧王府雖然是聯姻的關系,但實際上父親慶壽侯只不過收了寧王府的庶出女兒做繼室而已。
庶出的怎能與嫡出的相比。
寧王府舍不得給嫡女,這個庶女滕秋雪即使做了侯府繼室也叫人瞧不起。
所以蕭氏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個庶出繼母就給寧王世子顏面,在她眼里這個滕睿只不過是個紈绔而已,甚至沒品!
從昨日滕睿趕到王府之時她就瞧出來了,這紈绔是愛慕越王妃,只不過是打著她的旗號罷了。
“滕睿你想對越王妃心存不軌,就不要踩著污蔑本夫人達到目的。王爺已經派人搜查刺客,你若再敢胡說八道,休怪本夫人不客氣!”
小糖到近前就聽到蕭氏如此污蔑她家小姐。
真是可惡。
她這便上前理論,忽地聽見寧世子爭辯道,“你身上的香是生韭花,這可不是本世子污蔑你!你根本對王妃居心叵測,想讓她傷口好不了!”
“原來三夫人你真的對我家小姐懷著歹意。”
小糖頓時趕過來,劈手奪過香囊,“我要稟報王爺,你這等歹毒心腸的婦人,真應該被逐出王府。”
啪!
結實實地小糖臉頰上挨了一巴掌。
這兇悍的一掌將滕睿也給驚著了。
連連后退兩步,就見小糖捂著臉,一副絕不屈服的模樣緊緊捏著香囊,咬牙道,“我要稟報王爺,讓王爺處置了你這妾侍!”
后面那兩個字著實刺耳,令蕭氏神色一瞬間猙獰。
她堂堂侯府嫡出千金,竟然在這里是低賤的妾。
甚至還被一個臭奴才鄙視,可恨吶。
“哼!”
一點都不含糊,小糖扭頭朝外跑,在蕭氏還沒反應過來阻止她,先逃出府外去,等王爺回來。
“來人來人!”
蕭氏一疊聲地叱喊,“把門關上,快快把門關上!”
但早已晚了,小糖早就跑出了府門去。因為今日王府大開正門迎客,這府門自然是不會隨意關上的。
“都是你惹出的禍事,竟敢拿莫須有的罪名叩到本夫人頭上!”
見小糖跑得不見人影,蕭氏把氣都撒到寧世子滕睿身上。
揚手就要甩他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