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前,王爺是寵愛過我,但是我也曾出府過,與一名男子相好了半日,之后便匆匆離去,算算時間這孩子有可能是越王的但也有可能是那男子的。”
蕭氏又喜又憂。
喜的是,她可以把這賬直接賴到越王身上。
憂的是萬一孩子生下來滴血認親的話,豈不是露餡了?若是孩子長得不像越王,那也是極為麻煩的。
不等曹嬤嬤說話,忽地聽見外頭傳來稟報聲,“侯爺來看望夫人了。”
竟是蕭氏的父親慶壽侯到了。
慶壽侯到王府的消息,紀斯風也在隨后接到了。
他打算也去柳風院一趟,但卻被夏初微給拉住了手臂,“慢著。”
“王爺在與慶壽侯接觸時多少小心些罷。”
夏初微意有所指地說道。
紀斯風看著她,俊臉沒什么情緒,“是有何事?”
“不是我有事,是王爺你有事。”
見他想多了,夏初微說道,“還記得上次王爺與慶壽侯在宮外接觸,之后沒多久王爺身上中了毒?”
“莫非這毒還是慶壽侯所下?”紀斯風語調有些不信。
夏初微答道:“王爺應該也去查了,想必沒查出線索吧,有可疑的人選嗎,如果沒有的話再查查那些值得信任的人如何?”
值得信任的人,除了面前的王妃,還有侍衛再加慶壽侯。
當時他接觸的就這三伙人。
他查了很多遍,都沒什么線索,最終不了了之。
“你如何知曉?”紀斯風帶著幾分好奇的語氣問道。
“這一次痢疾之毒查到的。”
夏初微瞇了瞇眼說道。
雖然一開始是她故意利用了柳風院的春梅,把精純了的痢疾之毒給下到六皇子身上,解除絲愁院危機。
但琉璃錦盒里面的痢疾之毒經過檢驗與她手中的卻屬于不同種類。
暫時查不出那痢疾之毒究竟是誰放進琉璃錦盒的,但想來也是為了冤枉三夫人。
可是終端從那錦盒里面的毒藥中分析出了當初與紀斯風中毒時相似的毒物成份。
從錦盒里面的痢疾之毒與當初騎兵他們所中的痢疾之毒乃是同源,再加上滕世子身上帶來的那毒藥粉亦是一致來講。
夏初微知道它們均是出自于慶壽侯府。
是以得出結論,紀斯風先前所中之毒應該也來自于慶壽侯府。
“如何查得到?”
紀斯風追問。
他的人都沒查到,王妃又是怎么查到的呢?
“你別管,總之是有法子的。”夏初微不好解釋,只揮了揮手,“你注意些就行,再想想當時你與慶壽侯接觸時的細節,避免下次再中招就對了,還有——”
“三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一事,你知道不是你的,三夫人知道么?”
夏初微不禁撫撫眉心,道:“若是三夫人也知道的話,那么你就更應該小心慶壽侯了。原因你心里應該比我更清楚。”
現在紀斯風若是死了,對于三夫人是最有利的。
三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最終將繼承整個越王府。
就算是庶長子,也是唯一的越王子嗣。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夫人也不想這宅子里再有妻妾懷上子嗣,這樣的話她的子嗣就會最尊貴。
而最直接的辦法,便是越王死了。
如果皇上再對越王忌憚一些的話,慶壽侯得了消息,說不定還真會遂了圣意。
屋內溫度驟降。
夏初微一哆嗦,連忙去看,紀斯風已拂袖而去。
她不禁輕輕搖頭,看看這男人惹了多大的禍,生孩子,最后怕是孩子出生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