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她沒有盡到主母之責,還日日懶怠在榻上,甚至連待客之禮都盡得不夠周到。
“這慶壽侯怎么跟個娘兒一樣。”
人一走,夏初微有些受不住地嘟囔。
但這還不算,宅子里面其他的妾侍都跟著忙碌起來,不是去三夫人院里便是來絲愁院探望王妃,每時都是絡繹不絕像趕大集似地。
這時間一長,夏初微便有點受不住了。
反正傷口都結痂快好了,還是起來吧,再被這樣騷擾下去,她都要得失心瘋。
這一日慶壽侯又帶著人前來大肆探望女兒蕭氏。
不僅如此,他還帶了一眾朝中的同僚。
這些“同僚”,先前到過一次越王府,因為王妃受傷,他們前來探望過,均是帶著厚禮。
沒想到這個月越王府的事情如此之多,居然連帶著送了兩次厚禮到府上,那些官階小的官吏們都有些承受不住。
畢竟是越王府,若是送禮少了賤了還真是拿不出去,別人也看不上眼。
還有這次不同,他們是由慶壽侯帶著入越王府的,這不僅僅是對越王,連慶壽侯也讓他們給奉迎上了,當真是一箭雙雕。
所以這一次送禮的人幾乎比上一次還要多更是每個人臉上掛著的笑容更多。
“哦,原來王妃的傷好得如此之快,昨日還躺在榻上不能動,今日竟然完全大好,真是令人幸甚呀。”
慶壽侯看到夏初微之后便大放厥詞。
這番話一說出來給人的意思便是“王妃裝病”。
畢竟任誰也是不能夠前一日還躺榻上“不能動”,第二日就能起身“行動自如”。
除了裝病,也沒什么別的解釋了。
“多謝侯爺關心,本王妃生病也有幾日了,現在傷口結痂沒什么事能走動了,比不上侯爺您,每日入王府,每日都以長輩之尊前來拜見本王妃,我若是再不起身迎接您,怕是老天爺都要說我不敬老呢。”
夏初微說著自己呵呵地笑,語氣也格外調侃,仿佛根本沒聽懂對方話中的刺撓之意。
就他家女兒能懷孕就他家女兒能生寶寶,用得著每天都大張旗鼓地前來么,沒看到王府上上下下都煩了么。
“王妃還真是會說話。”
慶壽侯臉上僵硬了下,之后完全沒有任何不適地轉頭對身邊的同僚們說話,然后便趕去柳風院。
這家伙,臉皮夠厚。
夏初微望著慶壽侯的背影,心下搖搖頭想道。
“越王妃,又見面了。”
忽地就在這時,耳邊傳來道略熟悉的女音。
回頭看去,只見她一臉嬌蠻,身姿翩若驚鴻,衣著精巧貴極,與當初在鋪子里第一次相見時一模無二。
若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夏侯紫。
她居然主動登門了。
“本小姐有話要與王妃單獨談,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夏侯紫問道,臉繃得緊緊地,一雙眼睛里面充滿熊熊戰火。
瞥了一眼,發現她放在身側的小手也攥得緊緊地。
不知道里面有毒藥還是有毒針。
“單獨談是不可能的,來人,把無情找來隨行保護本王妃。”
夏初微觀察畢,扭頭吩咐身邊奴仆。
這可把夏侯紫氣壞了,“越王妃莫非還怕我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