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神氣活現的夏侯洪,現在哭喪著臉像一條落水狗似的跪下來。于謹和王偉等人臉上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前倨而后恭,說的就是這樣的人了。
“帶下去先關押起來。”
劉益守輕輕擺手,兩個親兵將鬼哭狼嚎求饒的夏侯洪拖走,就如同拖著一條死狗一般。
“都督,將夏侯洪閹割,似有不妥。殺之即可,人死不過頭點地,夏侯家是將門,死在敵人手里也是死得其所。
但是將夏侯洪弄得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這無疑是在羞辱夏侯家了。”
于謹沉聲說道,感覺劉益守這么處理夏侯洪,有點“意氣用事”。爽是爽了,發泄是發泄痛快了,可這會留下很多隱患。
“于將軍此言差矣。我們這么對付夏侯洪,就是殺雞儆猴!入梁國箭在弦上,很難說不會出現一些趁火打劫的人。教訓了夏侯洪,其他人想動手之前,也會好好掂量下自己會不會跟夏侯洪一樣。
我覺得主公這么做,完全沒什么問題。”
王偉大言不慚的說道。他現在就是想念頭通達!夏侯洪給他剃光頭,他就讓夏侯洪斷子絕孫,這很“公平”。這么報復,他的念頭就通達了。
“剛才我沒有說把夏侯洪閹割了啊,是他自己想的。”
劉益守一臉無辜的說道。
嗯?
于謹和王偉二人都看過來,別說是夏侯洪了,就是他們二人也是這么想的。
“那主公的意思……”
“最近睢陽郊外不是發現了有個地方可以開采石炭(煤)嘛。就讓夏侯洪去挖石炭好了。
你想啊,在我們這邊整天挖石炭,白的身子進去黑的出來,還要美妾做什么,每天石炭都挖不完呢。”
劉益守微笑著說道。
于謹和王偉當然知道石炭是什么!這玩意現在冬天取暖已經用得很多了,只不過只有官府和有錢人才用得起,石炭開采的地方,都是被官府或者世家控制了!
“主公,那地方很容易塌陷的。而且這挖石炭吧,聽說都不長命……”
王偉吞了口唾沫,被劉益守給震撼了。
“夏侯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個對國家對家族毫無貢獻的蟲子。我安排他去挖石炭,那是在給他一條路,讓重新他做一個有用的人。
這有什么問題嗎?”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至于那地方會不會塌方,夏侯洪會不會短命,這個重要么?
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你們說,他去挖石炭,是不是讓自己將來的死,變得重要一些了呢?我這是在救贖他,明白么?”
王偉和于謹二人被劉益守這番話震驚得久久無語,只覺得自己這幾十年的飯都是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