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等把睢陽這里收割完以后,我們就要去壽陽了。”
劉益守微微點頭說道。
為什么他們現在還不走?
因為不能走啊,夏糧一兩個月后就要收割完畢,去年的存糧已經要見底,難道兩手空空去壽陽乞討?
劉益守從來不會讓自己這么狼狽,尤其是在還很有余力的情況下。
“馬上我們去壽陽扎根,到時候賈先生可以大展拳腳。”
劉益守有些興奮的對賈思勰說道。
“是啊主公,在下已經等不及了!聽聞壽陽南面不遠就有大湖名為芍(que)陂(bei),可灌溉良田萬頃,大有可為!”
喲西,這地方不就是后來的安豐塘嘛,真是好地方,中國人從古代用到現代都還在用,春秋時期的水利工程。
一提到農業,賈思勰就像是換了個人,變得不再木訥寡言。劉益守對他非常重視,幾乎算是言聽計從。
賈思勰也不藏私,現在好多農業養殖和釀酒的產業都在規劃之中,一旦抵達壽陽,就會全面鋪開。
劉益守若有所思,他有點理解為什么夏侯氏的人寧可放著家鄉譙郡,也要死死的摟著壽陽不撒手了。壽陽確實是好地方,而且那邊不像是睢陽,四處漏風。
壽陽只要防住了水路,實際上固若金湯。
“主公,芍陂可以大量的養魚養蝦養鴨,之前我們說的許多辦法,那邊都可以試試。”
“到時候你全權負責這些就行了。”
劉益守拍了拍賈思勰的肩膀,興致高昂,二人往睢陽城內回轉。正在這時,源士康急急忙忙的走過來,在劉益守耳邊低聲耳語了一番。
賈思勰看情況不對勁,連忙告退。他一走,源士康這才沉聲問道:“主公,我們抓住了元顥跟他手下的人,現在要如何?”
元顥這個倒霉蛋,一路逃竄,居然沒死,還好巧不巧的逃到了睢陽周邊,被帶兵巡邏的源士康逮住了。
“將那些人關押起來再說。”
劉益守心中犯嘀咕,元顥這廝,現在抓到了沒利用價值不說,反而是個燙手山芋。他察覺到源士康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對勁,于是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有什么不妥的么?”
源士康咬了咬牙,壓低聲音說道:“實際上,這只是一件事,還有另外一件事。”
爾朱榮被手下人背叛,那肯定是山崩地裂的。再加上,兩路人馬一路走鄴城,一路走關中,洛陽被搶了兩次燒了一次。
北方都已經亂成一鍋粥,就像是往平靜的池塘里丟炸藥一般,各種大魚小魚蝦米都被炸出來了!那些人無可奈何之下都是拼命的自保,除了沒人找爾朱榮外,其他的勢力,他們都是能試就試。
谷攮
當然,這些人大部分都去找高歡了,也有人跟著賀拔岳。但是其中也有些“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兩撥人都沒找,而是把目光轉向了位于睢陽的劉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