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愔一直在他手里處理繁雜政務,平日里很少露面,更是很少單獨來找。最近睢陽周邊忙著布置農耕,恢復生產,他應該是忙得腳不著地才對。
“怎么了?”
劉益守疑惑問道。
“清河王元亶,攜家帶口的找來,尋求庇護。”
楊愔不動聲色的說道。
“元旦?”劉益守還沒搞清楚狀況。
楊愔耐心解釋道:“近期許多元氏一族的人尋求庇護,那些人現在多半都在雍丘安置。主公也知道這些事,不過他們都是元氏旁支沒什么好說的。可元亶此人乃是孝文帝之孫,身份有些特別。”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劉益守沉吟不語,思考著要怎么處理這些事。
“也行吧,你派人接元亶一家到睢陽,我和他見一面再說。”
看到楊愔還沒走,劉益守有些困惑,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都跟從前不一樣了。
“主公,您之前不是經常說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么?如今正是風云際會之時,咱們立元亶為帝,尊王討逆,豈不美哉?”
楊愔壓低聲音說道。
果然,源士康有想法,楊愔也有想法。要豎起來當傀儡的對象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樣的。這種情況有點像是股市房市的牛市起來了,很多實體行業的人看到炒股來錢快,紛紛將資金投入其中。
殊不知要是沒后臺沒有過人的硬實力,這些人多半都是要替他人做嫁衣的。
“遵彥(楊愔表字)今年貴庚?”
劉益守問了一個很是突兀的問題,楊愔愣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呃,在下已經十九……快二十了。”
楊愔漲紅了臉訕訕答道。
“才二十嘛,我還以為是六十了呢。”
劉益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不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等等嘛。就算再等個十年,我們也才三十,絕對等得起。”
說完,劉益守轉身便走進了睢陽城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