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是棋童行了吧,真是的,還沒動身就擺老爺架子起來了……”
羊姜罵罵咧咧的走出書房,去自己房間換衣服了。
她換了身灰袍的男裝,兩人打點好行李還未出府衙,就看到崔冏背了個藥箱過來,拱手對劉益守說道:“你們都準備好了呀,那這就走吧。”
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羊姜嘴巴一癟,瞬間不高興了。不是說好了就我們兩人的么!
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碩大無比的電燈泡在面前晃悠,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一路上生病,甚至防著敵人下毒,都要有人照應。論醫術,沒人比崔冏更厲害,他要是不去,到時候你生病了,指望我怎么救你?你在想什么呢?”
劉益守輕輕敲了下羊姜的頭說道。
正在說話的時候,源士康滿頭大汗的走過來,對著劉益守拱手道:“主公,夏侯洪的事情吩咐下去了。我沒什么要帶的,我們可以出發了吧?”
還有一個?
羊姜看到源士康似乎也要跟著,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一行四人,完全沒有隱私空間了。她期待的“蜜月之旅”,“建康甜蜜一月游”什么的,徹底破產。
“源士康武藝高超,對付小蟊賊和不開眼的權貴子弟不在話下。到了那邊,萬一有人要搶你回去做妾,你總不能指望我這三腳貓的武藝來保護你吧,那些都不是我擅長的。”
劉益守理直氣壯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都是你有道理。”
羊姜捂著額頭,一臉痛苦表情。
一行人來到睢陽城外渡口,卻見睢水渡口邊上有幾艘雙層樓船,船上居然還有鳥獸漆畫和各類裝飾,看起來非常奢華上檔次。
一身粗糙麻制白袍的陳慶之,已經跟馬佛念在此等候了。
看到劉益守來了,陳慶之面色不悅對他說道:“讓師父等徒弟,大不敬!”
劉益守微微搖頭,指了指河面上的樓船,不卑不亢說道:“梁國來人,我不能太恭敬。畢竟,我手下還有兵馬。我若是太過謙卑,我手下那些人會怎么想?”
陳慶之本就是隨口一說,聽劉益守言之鑿鑿的,也不想太追究。他擺了擺手說道:“等會不要亂說話。”
眾人上了那艘最大的樓船。
很快,一個穿著奇異盔甲的中年將領迎了上來,那盔甲細看之下,竟然是紙做的!
這人看上去跟陳慶之似乎非常熟絡,親熱的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子云,聽說你收了個徒弟,就是這位么?”
他看起來頗有精神,卻又不顯得兇狠,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劉益守略一思索就明白,陳慶之能看得起的人,定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有些事情很奇怪,陳慶之對夏侯夔似乎頗為冷淡,但對此人卻非常親熱熟絡,讓劉益守感覺梁國軍界亦是派系重重。
“徒兒,這位是東宮直閣將軍蘭欽,還不行禮?”
陳慶之故作不悅的說道,給劉益守使了個眼色。
谷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