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大雁北歸。下邳城東北的圯橋附近,劉益守正和羊侃等人郊外踏青,趁著交換俘虜的空檔瘋狂偷懶摸魚。
隨意在地上鋪了一塊布,眾人就席地而坐,欣賞河邊的風景。
羊侃看了看劉益守身邊的那位穿錦袍的貌美侍女,看起來有些眼生,而且這女人怯生生的似乎不太像是仆人一樣。
“來,給羊都督倒酒。”
劉益守對身邊那位侍女說道。
這女人笨手笨腳的給羊侃斟酒,然后退到劉益守身后,似乎很有些不情愿。
“知道她是誰么”
劉益守若無其事的問羊侃道。
“聽聞你后院妾室眾多,我哪里知道是哪一個”
羊侃沒好氣的說道。這女人似乎昨天才從別處趕來,令人頗有些疑惑。
“她兄長叫韓軌,高歡麾下大將,至于她嘛,也沒什么,只是高歡的妾室而已。”
劉益守輕描澹寫的說道。
“哦,原來是高歡的”
羊侃說了一半,回過味來,這尼瑪畫風有點不對啊
“你是說高歡的”
羊侃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一口酒咽下,差點沒噴劉益守一臉的。
劉益守站起身,昂首挺胸,將手背在身后,便走邊吟詩道
“力拔山兮氣蓋世。
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說完,一臉遺憾嘆息的搖頭,彷佛曹植七步成詩。
其他人都不好說什么,只有一向看不慣劉益守的賀琛譏諷道“劉都督,此乃項羽所作,將其占為己有,不太好吧。”
這話羊侃本來也想說的,只是感覺劉益守應該不至于如此神經大條。
“非也非也。”
劉益守面向眾人,擺了擺手道“高歡飲恨任城,狼狽逃竄,宛若那垓下項羽兵敗,拋下虞姬。當然,高歡拋下的這位是韓姬。”
“聽聞此番是高歡謀主孫騰主持換俘,此人很不好對付。不過我們手里有韓姬呢,把握多少還是大一些。”
嘖嘖嘖,手里沒籌碼就拿個弱女子來要挾,好下賤啊
賀琛心中一陣吐槽,卻又不方便公開說出來。畢竟,只要蕭衍的兒子跟侄子能回來,那么其他的都不是啥大事。劉益守這個小意思了。
“劉都督,倘若孫騰不答應送回兩位宗室子弟,那我們應該如何”
賀琛沉聲問道。
“那就麻煩賀先生委屈一下,以后照顧這位韓娘子的飲食起居吧。”
劉益守繼續輕描澹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