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她內心充實著某種古怪的疑惑。
“我自己來吧。”
韓智輝嘆了口氣,無奈屈服了。
“很好,這樣我也不必做小人了。”
劉益守微微點頭,對那位女畫師說道“知道該怎么做了么我在外面等著。”
“奴家知道了,只是,劉都督不在這里觀摩妾身作畫么”
那女畫師調笑道,感覺劉益守這個人真是有趣極了。她是官員的妾室,又會作畫,自然是少不了記錄那些不可明言的羞恥之事。劉益守現在玩的只是小意思了。
“摸著石頭過河是對的,但卡在河里不過河,只顧著摸石頭,那是不對的,本末不能倒置。你看本都督像是缺女人的么”
劉益守反問道。
那女畫師掩嘴偷笑道“初見都督驚為天人,身邊自然是不缺女人的,可是哪個男人會真的嫌身邊女人多呢這種事情不是跟韓信點兵一樣,多多益善嘛。”
劉益守有些意外的看了這位模樣并不算出色,只是中人之姿的女畫師一眼。自東晉以來,儒學崩潰玄學興起,伴隨而來了一陣“文化解放”。
在此風氣影響下,南朝的貴族女人,出了不少文化人。遠的有謝道韞、王孟姜,近的有鮑令暉。南面貴族女的出軌,更多的則是精神上與上的雙重出軌,奸夫光靠長得帥那是不行的,還得有文采。
而北朝則更多的只是為了滿足,只要俊俏的和尚就可以,要求稍低,陳元康那種簡直是寡婦夢寐以求的存在。
很明顯,這位女畫師就是在調戲勾搭自己
“罷了,好好畫你的畫吧。”
劉益守懶得再跟對方說下去,現在所處的位置變了,他根本不需要去求女人要女人,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會有女人自動貼過來。這就是權勢的魅力。
走出臥房,劉益守無聊的靠在墻壁上,發出了深深的感慨嘆息。
“人生當真是寂寞如雪啊”
給韓娘子“作畫”,不過是留的后手,本質上是無法改變目前局面的。劉益守不著急,蕭衍倒是著急了,朝廷中樞再次發文催促加快進度,完成換俘虜的行動,只要蕭紀和蕭正德可以回來,可以適當讓步。
這道命令一下,羊侃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本來打了一場大勝仗,最后卻被蕭衍記恨。
賀琛是蕭衍派來監視他們的,自然不可能出什么好主意,羊侃便拉著悠哉悠哉的劉益守入書房密談,商議對策。
“岳父大人啊,這種事情,就跟你去商鋪里面看上某件東西一樣,不能著急,更不能表現出對此物異常在意,那樣只會被宰。
嫌貨才是買貨人,這個道理多好懂啊。”
劉益守不以為意的說道。羊侃是關心則亂,這個時候怎么能著急呢。
“對了,我一直有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