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守長嘆一聲,打開監牢房門,將其扶起身。
“人的一生很短,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不要把自己的才華,浪費在無聊的人身上,不要讓自己的光陰都虛度在無聊的小事上面。
你一身筑城守城的本事,好好為我所用吧。至于元修以及他的麻煩,我都會擺平的,到時候他不走運死在路上沒有被我找到也就罷了,如果他被抓回來,我答應你,送他去鄴城,以后的路他一個人好好走。”
劉益守用力的按住王思政的肩膀說道。
“謝都督成全不,謝主公成全”
王思政又要跪下,被劉益守扶住。
“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以跪天地,可以跪父母,你認我為主,我要的是你能建功立業,不是要你當一個膝蓋軟的廢物。出來吧,隨我一起,等楊忠他們的消息。”
劉益守徑直出了監牢,王思政看著他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語道“世間竟有這等驚才絕艷的梟雄人物,元修生得何其不幸啊”
人們通常都說,一個男人要是沉迷于女色,那么他的事業定然會大受影響。一個滿腦子只有女人的家伙,各項能力自然會退化。
劉益守以前不知道這話是不是有道理,反正他對于自己要求很嚴格,很自律,所以似乎身邊女人多也沒有造成太大困擾。
可是,元修這個人,卻向他證明,人們通常說的那些道理,一般都非常有道理的
第二天清晨,等了一夜的劉益守,等來了“凱旋歸來”的楊忠。不知道是楊忠的主意還是斛律羨的主意,他們根本就沒經過劉益守同意,就擅自將元修裝進囚車里。
這位本身就長得有些猥瑣不討喜的北魏宗室,此刻全身的錦袍都沾滿了干涸的泥漿,頭發上也全是一個德行。大概是草草的洗過一次臉,所以面部看起來倒是沒有這般猙獰。
臉上、手上都有些結疤的傷口,很像是摔傷的。
斛律羨屁顛屁顛的走過來,在劉益守耳邊悄悄說道“主公,這家伙被抓住了還想亂跑,我們又不能殺他,所以就把他裝進囚車里了。”
“好歹現在魏國名義上還是元氏當皇帝,把他關囚牢里也太斯文掃地了。”
劉益守微微皺眉,不悅訓斥道,卻沒有說要把元修從囚車里放出來。
他走到囚車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元修,疑惑問道“是我對你不好么你為什么要跑呢”
元修全身發抖,縮在囚車的一角,根本就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而此時此刻王思政根本沒有出現,或者,他已經不想再跟元修見面了。
“這樣吧,我派人送你去鄴城,既然在我這里住得這么不高興,何必為難自己呢”
劉益守嘆了口氣,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真的么劉都督你說話可要算話那這就放我走吧,王思政呢讓王思政送我去鄴城吧”元修有些激動的湊過來,語無倫次的說道。就像是那種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當年拓跋珪、拓跋燾都是一代英主。莫欺少年窮的拓跋珪打下北魏的基業,“佛貍”拓跋燾年少就接管軍政,被南朝稱為“英圖武略,事駕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