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領命而去。等他走后,蕭歡不動聲色拉了拉劉益守的袖口,壓低聲音問道“姑父,本王的叔叔們已經帶兵來了,如何是好啊”
蕭歡不比蕭詧,蕭詧野心勃勃,為人堅毅。蕭歡則是因為不得不出頭,才被迫站出來的,二者在性格上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殿下稍安勿躁,此戰我們可以坐山觀虎斗。二者相斗,無論誰輸誰贏,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壞處。那些藩王們,對在下也是百般拉攏,殿下看在下激動了么”
劉益守走到桌桉旁,將厚厚一疊書信塞到蕭歡手里。這位前太子蕭統一脈的后人瞬間面色就變得不自然起來。
“姑父不必如此,本王是相信你的。”
蕭歡如同手里握著毒蛇一般,閃電般的將那些信件塞到劉益守手中,連看的心思都沒有。
看到敲打的效果還可以,劉益守溫言道“殿下不必擔憂。在下如果要當那亂臣賊子,早就當了,多的是機會,何苦舍近求遠,將前太子一脈后人接到壽陽呢
如今國家喪亂,心懷叛逆之人趁機作亂。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難成。有殿下在,出兵建康,入主臺城,乃是天經地義,而且實現了先帝的遺愿。
正是時不我待,舍我其誰。殿下莫要妄自菲薄便是了。”
聽到這番話,蕭歡激動的握住劉益守的雙手說道“姑父真乃國之柱石,本王心中激蕩,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了。”
“殿下可安心在壽陽修養,可以在城內外隨意走動游玩。在下還有軍務就不陪殿下一起了。”
說完,他對一旁老神在在不知道想什么的斛律羨招招手道“你帶著殿下去壽陽城里城外逛一逛,陪殿下打獵游玩一番,不必著急回來。”
“殿下請。”
斛律羨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歡依依不舍的離開,倒是沒感覺到劉益守這個人有多可怕,只覺得與之相處如沐春風,很是舒適。果然,外界傳言劉益守在兩淮飛揚跋扈之言是不可信的。
繁昌到蕪湖之間,很多人工開鑿的水道,引長江水灌既開墾良田用的。如今,這里水網密布,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線。
而這其中,有個叫“石硊戍”的地方,四面環水。河道不僅寬,而且其中礁石密布,行船危險容易擱淺。若是沒有當地人指引巷道,船隊很容易擱淺。
此處乃是蕭續進軍的必經之路,石硊戍為東西走向的突出部,不占領這里,想要渡河難如登天。蘭欽得知蕭續的人馬來勢洶洶,便以石硊戍為核心,沿著漳河位于江蘇的南漳河布防,以逸待勞等著蕭續的軍隊到來。
春天的夜晚還是帶著寒意,這天蘭欽在木制的城樓上吹著冷風,凝神看著遠處隱約的火光,那是蕭續大營所在,離石硊戍其實已然不遠。
蕭續是蕭衍眾多子嗣里面最為勇勐的,開弓沒有回頭箭,蘭欽可不認為這位少點腦子的宗室在沒有撞得頭破血流以前會收斂。
“報蕭續軍大營中人逃卒前來報信說有重要軍情稟告”
忽然,遠處跑來一個親兵,在蕭續身后小聲說道。
“有點意思,帶到簽押房里,我親自審問”,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