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想起某句古詩詞,劉益守忽然不是很想進臺城了。可以想象,到時候阿諛奉承的人肯定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正在這時,親兵面有喜色的走過,對劉益守大聲稟告道“主公,蕭綸和韋載被于將軍送來了請主公發落”
劉益守厲害了,這些親兵感覺像是自己辦的事情一樣,都是心有榮耀。
哦豁,這下有樂子了
王偉走過來不動聲色在劉益守耳邊小聲說道“主公,蕭綸還行刺過主公呢,很壞一個人。”
嗯,是壞人,一句話定性了。
“走,去看看。”
劉益守也有點好奇,想看看蕭綸會說什么話。
他帶著王偉來到臨時的監牢,老遠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劉益守一臉不悅對看守的士卒呵斥道“早就跟你們說過,把監牢弄干凈點。今日受辱的人,萬一他日翻身做主,你攔得住他整你么”
劉益守那一世,政治犯當總統早就不是什么新鮮事了,當總統后弄死個獄卒難道很難
“都督,牢房是很干凈的,這味道不是牢房里面原有的,而是他們”
這名士卒指了指蓬頭垢面的蕭綸和韋載,一切盡在不言中。
劉益守滿臉尷尬,輕咳一聲道“那是我錯怪你了,回頭讓人給你送點好菜打打牙祭。”
這看守的士卒大喜,打開牢房的房門,悄然退去。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蕭綸十分硬氣的說道,眼睛瞪著劉益守,絲毫不服輸的模樣。
“你這樣嘴硬,覺得很有意思么”
劉益守有些無語的問道,都這個節骨眼了,難道不該跪下求饒一下
“劉都督,我等知道求生無望,與其被折辱,還不如留一口氣到九泉之下。那些招攬的話也不必再說了。”
蕭綸身邊的韋載亦是個硬骨頭。
“把剛才寫的那些給他們看看,反正馬上天下人也都會知道的。”
劉益守扭過頭對王偉說道,后者十分嫌棄的將剛才記錄的那張紙攤開,屏住呼吸讓蕭綸和韋載二人看。
藩王返回封地,并不問罪,真的假的啊
蕭綸一臉駭然看著劉益守,完全不敢相信世間居然還有這種好事。話說回來,他們二人是階下之囚,哄騙他們也沒什么意思啊
“妹夫”
蕭綸改口很快,絲毫不見剛才的硬氣。
“派殺手行刺我的時候,你倒是不記得我是你妹夫啊。”
劉益守言語輕佻的調侃道。
“那時候無知,我知道錯了”蕭綸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內心感受異常復雜。
“劉都督大仁大義,在下”韋載話還沒說完,劉益守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他,開口說道“我只是赦免藩王,可沒說赦免藩王的下屬和謀士啊。我又沒說放你走,你不必感謝我的。”
呃,這踏馬是想玩死人么
蕭綸和韋載面面相覷,一臉囧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劉益守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