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麾下神射,綽號沙地凋王,身手過人。他平日里脾氣不太好,崔兄莫要試探了,速速離去吧。”
劉益守拍了拍斛律羨的肩膀,十分隱蔽的對他微微搖頭。這位今日裝上癮的少年才把弓收起來,面無表情在劉益守身邊站立,一句話都沒再說了。
“劉都督麾下果然是人才濟濟,今日款待,在下銘記于心,他日必有厚報。”
崔訦拱手對劉益守行了一禮,翻身上馬,也顧不得披頭散發,灰熘熘帶著麾下親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然而很明顯,崔訦口中的“厚報”,一定不會是什么好事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等崔訦走后,劉益守這才松了口氣。
其實他也不想承擔提前跟崔氏直接交手的后果,剛才那番,不過是在逞強罷了,畢竟把崔瑤蘭送走,他在部下心中的形象就全毀了。以后還怎么號令三軍
至于其他的心理潔癖就更別提了,劉益守極度反感牛頭人,自己當黃毛另說。讓別人染指自己的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鐵木真是真漢子,老婆被人搶走他不在乎,劉益守可不能不在乎。
“我剛才是真的怕你一箭把崔訦射死了。你那一箭很明顯誰都沒反應過來。”
劉益守看著斛律羨,心有余季的說道。
這毛孩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好的沒學到,拍馬屁表忠心倒是一套一套的。
“主公請放心,這個距離,屬下箭無虛發,絕不會射不準。”斛律羨十分自信的說道。
“七步之外,箭快七步之內,箭又快又準,對么”
劉益守笑瞇瞇的問道。
聽他這么說,斛律羨還當真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隨即點點頭道“主公總結很精辟,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叫你小子戴帽子”
劉益守勐的拍了拍斛律羨肩膀,將對方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擺了擺手道“還不跟著進城是想在城外站崗么”
“哦哦,好的主公。”
斛律羨像個小媳婦一樣小心翼翼跟在劉益守身后,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什么,我兄長要把我送走,送到長安去嫁人”
崔瑤蘭聽到劉益守的描述后,嚇得花容失色,面色蒼白。她已經完全不想離開劉益守身邊,更別提還要被送給其他男人,這事情真是把她給惡心壞了。
“安心了,一切有我。”
臥房里,劉益守握住崔瑤蘭的雙手,認真的說道“這些麻煩事情,我來處理就可以了,你安心調養身體。女人嘛,不應該參與到這樣的事情當中。”
“阿郎不會把妾身送走吧”
崔瑤蘭有些不自信的問道,她實在是很難想象,在家中地位如父親一樣的崔士謙,如何會作出這樣的決定來。
“想什么呢,我是那種人嗎”
劉益守不悅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