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祖珽,之前有無參與軍機”
高岳面色忽然一沉,有些擔憂的問道,眉頭微微皺起,凝神看著高澄。
被這樣肅然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毛,高澄想了想,自己和祖珽似乎并不關注前方軍情如何,本身就是沖著混軍功去的,好像似乎大概沒什么問題吧
“不會不會,他什么都不知道,其實這次他是被”
高澄差點說漏嘴,看到竇泰那要吃人的眼神,連忙閉口不言。高岳心領神會,大概知道祖珽為什么要“逃亡”了。如果可以活,誰又想去死呢人之常情罷了。
更大的可能,是高澄讓祖珽逃跑的,一個人背下了所有的罪
“如此便好,此番雖然失利,卻也不妨礙攻克宛城。二位下去整頓兵馬吧。”
高岳疲憊的擺了擺手,如今正是攻打宛城的關鍵時刻,任何地方都不能出錯
鄧縣縣城內的某個院落內,韋孝寬抱起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趴在床上的祖珽,似乎很期待對方有什么精彩表演。
“祖先生可以盡管開口,無論說什么,在下都是不會介意的。”
對于可能為自己帶來軍功的人,韋孝寬不介意給他最大程度的尊重。
“洛陽四塞之地,北有邙山與黃河,東有虎牢,西有潼關,南面山麓,漢代便是帝王行宮與狩獵之地。
翻過南面的山麓,便有淯水白河發于此,山丘河灣遍布,密林與平地交錯,昔日魏國北魏在此地設立北淯郡,毗鄰包括淯水在內多條河流匯聚的河灣。
此河灣便名為鴨河口。”
祖珽這番話說完,韋孝寬面色微變,他雖然性格沉穩,喜怒不形于色,但畢竟年輕缺少歷練,心智遠不如晚年時的頂尖老硬幣。
很明顯,祖珽這番話,可謂是霧里看花,讓你聽個大概,卻又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
“然后呢”
韋孝寬不動聲色問道。
“高岳就把糧倉,設在鴨河口的某處,那個地方,如果沒有我帶路,你們是不可能找到的。但是”
祖珽立刻就打住不說了。
鴨河口地形復雜,河灣交錯,韋孝寬派斥候查探過,根本找不到存糧的地點。高岳的人馬,就是通過白河上的船只進行補給,糧倉的糧草在鴨河口的某個渡口被運上船,然后一路南下到宛城附近卸船,交給高岳的大營囤積。
所以高岳根本不怕崔士謙什么的出城火燒大營存糧,他們有源源不斷的補給。
更要命的是,北淯郡一直都不歸崔士謙管轄,一直都是高歡的人馬在經營。無論是崔士謙等人,還是關中來的達奚武韋孝寬之流,都不知道北淯郡內屯糧,或者適合屯糧的地點在哪里。
祖珽一說這個,韋孝寬的心就砰砰直跳的。這批糧草雖然完全沒辦法運出南陽,但是如果能一把火燒掉,那么吃下半個南陽郡,基本上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如果劉益守那邊應對不利,他們甚至可以吃下整個南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