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的是。”
高澄長嘆一聲,對婁昭君深深一拜,隨即退出了臥房。等她走后,婁昭君這才無力的靠在床上。
“阿浪是我們的孩子,阿澄是我跟賀六渾的孩子,都是我所生,你又何必傷害他呢”
婁昭君暗然垂淚,內心十分沉痛。
劉益守帶著親隨回到壽陽,動靜很幾乎跟做賊差不多。如今他也是聲名在外,雖然比不上武安君白起,但是劉益守跑哪里去了,現在都是各方所關注的焦點。
高敖曹就是在青徐一直打探劉益守的動靜,得知他確實是在南陽,這才發動的反擊。如果劉益守當時在彭城,高敖曹未必敢輕舉妄動。
這天夜里,劉益守在很久沒使用過的公共浴池里泡澡,他坐在水中,賈春花在給他搓背,二人都十分放松隨意。
“妾身聽斛律羨說,這次阿郎新收了一位崔氏的娘子,怎么沒見阿郎帶回來呢”
賈春花從身后抱著劉益守,二人肌膚相親,她咬著自己男人的耳朵問道。
“不過是一場下流無恥的占有罷了,現在就帶她回來,好似我在外面打獵,獵了一頭鹿回來炫耀一般。
既然這些事情不那么光彩,也就低調些,晚些再讓她跟你們見面吧。”
嘆了口氣,劉益守轉過身,攬住了賈春花的肩膀。
“阿郎好像不太高興呢,像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要炫耀一下的吧。這位崔氏娘子,妾身還認識呢。”
賈春花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認識”
劉益守微微一愣,倒是感覺出乎意料。
“是啊,我義父崔孝芬是崔氏大房的,這位崔娘子是崔氏二房的,我們以前都是住在一起。反倒是崔暹之妹,跟我們關系比較疏遠。”
“居然是認識的人啊。”
劉益守有些不好意思。
“崔士謙將她送來,其實我也是可以妥善安置的,并不需要收入房中。更不需要急吼吼的將她吃干抹凈。
可是呢,如果她和我關系親密,那么勢必在關鍵時刻,能夠說服崔士謙和崔氏二房一脈的人,投靠到我這邊來。
如此的話,南陽地方也可以消減些許戰亂,拯救一些人。
我這樣做確實是下流了點,但一人受辱,可以拯救萬民,也只能委屈她了。一個女子被渣男玩弄失節,總比南陽各地盜匪成群,餓殍遍地要來得好。
如果你真要問我喜不喜歡她,我只能說她的美色我是很喜歡的。但此事起于齷齪,和她的感情,不能與你們相比。至于將來,那只能說將來的事情。”
見劉益守說得誠懇,賈春花內心十分喜悅。她抱著劉益守的胳膊嬌嗔道“妾身一個婦道人家,阿郎想帶什么女人回來,都跟妾身沒有關系。
你跟我說這么多做什么,我又不反對你帶別的娘子回來。你真正要去好好解釋的,是那位梁國的公主嘛。”
“她肯定是要好好哄一下的,你們每個人都都會好好的說明白這件事。”
劉益守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女人多了就是麻煩,如今他也只有盡量把道理說明白,那樣崔瑤蘭進了門以后,她們母子的日子就不難過了。
“阿郎,大丈夫好色乃是本性。那位崔娘子相貌不差,妾身是知道的。阿郎如果喜歡,收了也就罷了,不喜歡的話,可以賜給楊忠等人。這些妾身都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