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實究竟是前者,還是后者,在下并不清楚,也無法蒙著眼睛去辦這件事,最后蒙蔽天子。還請安吉公主諒解。”
劉益守這話說得綿里藏又是滴水不漏針,充分展現了一個硬幣打太極的水平,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這番話總結成三個字就是得加錢
蕭玉娡對此似乎早有預料,她叫隨從拿了一個小盒子進來,打開盒子,里面厚厚一疊地契。
“妾身懇請吳王出手,這些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蕭玉娡把這個盒子推了過來,從里面厚厚一疊的地契看,這回安吉公主是下了血本
“放肆安吉公主,你把在下當成什么人了”
劉益守勐的一拍桌桉,嚇得一旁看好戲的蕭玉姈渾身一抖。
“解不解除駙馬的禁錮,此乃公義若是駙馬反省了自身的錯誤,在下分文不取,也會把話給天子帶到。
若是駙馬仍然舉止輕浮,言行無度,那么哪怕是把金山銀山送過來,在下也不能答應”
劉益守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愛財帛田產,難道好色
蕭玉娡一臉古怪的表情,看了看因為愛情被滋潤得嬌艷似花的蕭玉姈,心中暗想,自己這殘花敗柳的,劉益守也看不上啊,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與長城公主乃是姐妹,和吳王也可以說是一家人,有什么話,吳王不妨明言。”
蕭玉娡不動聲色的問道。
劉益守看了看蕭玉姈,對她點了點頭。后者不動聲色的退出了書房,就留下蕭玉娡和劉益守對坐于書桉前。
“朝廷最近要土斷檢地,估計阻力不會小。若是王實可以主動把多余的田宅上交朝廷,那么天子感受到駙馬的拳拳之心,解除禁錮乃至加官進爵,也不過是小事一樁,不是么”
聽到這話,蕭玉娡大吃一驚。劉益守的胃口很但朝廷的胃口就大得沒邊了。要是把多余的田宅都交出去,他們這些宗室勛貴們吃什么呢
“這個恐怕我一個婦道人家,很難做決定。”
蕭玉娡為難的說道,她要回去跟王實商量一下。如今騎虎難下,要是之前不說還好,現在提出來了,劉益守勢必會卡著王實,不讓其解除圈禁。
“可以的,安吉公主回去好好想想再答復。朝廷近期便會有土斷令出臺,若是在那之后駙馬才恍然大悟要交出多余的田宅,那就不是幡然悔悟,而是逼不得已了。
同樣一件事,先做和后做,效果可是截然不同的。”
蕭玉娡渾身發抖,她已經明白了劉益守的意思。
很多男人愛財帛田產,有些男人喜好美色,而劉益守則是奔著最高權力去的,其志不在小。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每一句話說的都是道德理想,每一件事都是奔著天下大勢。
“如此,那妾身告辭,有所叨擾不好意思。”
蕭玉娡狼狽的起身拜謝,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
不一會,蕭玉姈悄悄的走出來,看到劉益守坐在書桉前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安吉公主這就走了”
蕭玉姈疑惑問道。
“不然呢,你以為還會如何”
劉益守沒好氣的反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感覺她走得太隨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