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守麾下眾人,都是對他由衷的佩服,并且一點小心思都不敢有。至少劉益守還活著的時候,他們都會乖乖的聽從其驅使。
當然,將來劉益守的后人壓不壓得住這些人,就是另外一件事了,什么時候就說那時候的事,劉益守也沒法對手下人要求更多。
“嗯,今年就這樣了,很多地方蝗蟲估計已經制不住,從現在開始,日子過緊一點吧。到了明年,一定要把撲殺蝗蟲這件事抓起來。
秋冬季肯定會有不少人因為蝗災背井離鄉,到時候賑災的事情,你也辛苦一下,到時候要把那些人安置好。”
吩咐完這些事,劉益守便帶著源士康回了壽陽城,等著他的還有各種關于秋收的事宜。今年南陽無糧,只產出棉花等物。光物資的調配就是一件大事。
走在回城的路上,劉益守回憶了一下今日從起床到現在的種種遭遇,終于能夠體會為什么歷史上很多皇帝都喜歡當昏君當庸君了。
因為要當一個稱職甚至是優秀的帝王,需要管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精力,根本毫無樂趣可言。
人生短短幾十年,既然不能做個有為之君,那還不如徹底擺爛好了反正歷史上那么多的昏君暴君,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不少。
美酒美人伺候著,每天不是正在玩樂就是在去玩樂的路上,這樣快活的日子豈不美哉
“唉,命苦啊”
劉益守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聽到這話,源士康心有所感的說道“主公所言極是,大丈夫活在世上就是歷經苦難。在下自成親以后,深感樂趣閑暇減半,肩上重任加倍。每次回家,都是心有惴惴。”
你家婆娘怎么就沒把你給打死呢
劉益守一臉古怪的看了源士康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能這么想,說明你大有長進啊,實在是令人欣慰。”
長孫儉、達奚武、韋孝寬三人帶著數十名親兵,出蒲坂一直向東,沿著汾水,按照地圖上標識的地方尋找。
沒幾天,眾人就在挨著汾水的南面山脈處,找到一個大豁口。有一條平坦的大道,從豁口中穿過。
這處豁口,北面是汾水,其東、西、北三面皆為深溝巨壑,地勢突兀,險峻天成,只留下南面一條路。
高歡那邊的人,可以從容的從平陽出發,一路抵達這里,然后從南面大道穿過隘口,隨后便可以直取河東。
如果不想搭理河東大族那幫墻頭草的話,也可以一路向西攻打蒲坂渡口,或者向西南攻龍門渡口。從任意渡口過河,就已經進入關中,剩下的阻礙就不值一提了。
爬上玉壁山的土丘,長孫儉、達奚武、韋孝寬三人眺望不遠處的汾水,心中都是感慨萬千。
“劉益守奇人也,此地形勝,天然關隘。若是在此地筑城,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
長孫儉忍不住感慨說道。
他并沒有見過劉益守,也沒有打過交道,甚至連“隔空過招”也沒有。然而單看劉益守能指出此地的險要地形,就足以證明對方的本事了。
“慶明長孫儉表字兄以為如何”
韋孝寬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里實在是太厲害了,當然,劉益守這個人,更是厲害。不如我們先去別處看看,如果其他地方還有這樣的隘口,可以繞路的話,那玉壁的價值也就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