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氏離開后,高澄不動聲色的坐到安德公主身邊。或許高氏還小不太懂事,但安德公主已經二十歲,比高澄還大幾歲,她已經隱約明白對方到底想做什么了。
正當安德公主想起身告辭的時候,高澄忽然抓住她的手,僅剩下的那只眼睛里迸發出駭人的光芒。
“安德公主,現在元氏與高氏已經是一家人了,你覺得親上加親怎么樣呢我惦記你已經惦記很久啦。”
高澄一只手握住安德公主的手,另一只手將對方摟到懷里亂摸。
“世子,這樣不好”
安德公主小聲說道,不敢反抗。
沒錯,就是不敢。如今高歡的權勢擺在那里,高澄作為世子,將來接班以后,他說了算。如果自己反抗,將來會遭遇無窮無盡的報復
在亂世中小心翼翼活著的人都不容易,安德公主顯然沒有高氏那樣無憂無慮的心境。她心里也很明白,自己根本沒有選擇。不滿足高澄是不行的。
“有什么不好的,我妹妹是你嫂子,你是我的女人,這不是更好么”
高澄不由分說的將嚇傻了的安德公主攔腰抱起,走向大堂后面的廂房。
大堂內的下人看到這駭人的一幕,連忙去稟告正在書房看書的元巶。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元巶在得知此事后,命所有下仆都不得靠近后院,壓根就不提高澄的事情,就像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壽陽府邸的書房里,劉益守收到了馮令華派人送來的密信。如今河北世家當中有部分站在馮令華這邊,跟劉益守私下里有往來,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自明。
正如當初作為兄長的元亶選擇南下,而弟弟元巶選擇北上信都一樣。亂世當中聰明人從來都不會把雞蛋都丟一個籃子里面,兩面下注已經是常態。
“時間過去這么久了,沒想到我的威名猶在啊。”
將手中信放下,劉益守感慨的說道。這話讓一旁的王偉聽得莫名其妙。
“主公,信上說什么了”
王偉疑惑問道。
“沒事,賀拔岳在河東建玉壁城了,如今事情鬧得鄴城人盡皆知。關中那幫人還造謠說我是什么鴆鳥,要趕緊除之而后快,不過看上去高歡沒有上當,已經在動員部曲北上了。
當初我安排達奚武回關中,給賀拔岳寫了封信,讓他建玉壁城。本就是有此一說罷了,沒想到賀拔岳還真是實誠,居然真的派兵去建城。
如今高歡想做什么,已經不必多說。
傳我號令,壽陽精兵準備出戰,目標青徐。趁著高敖曹還沒反應過來,直接打他一棍子”
劉益守斬釘截鐵的說道。
戰爭就是這樣,真正到了一刀一槍拼死的時候,實際上已經是進入到最終的搏殺階段,一切都靠硬實力說話,作為主將主帥,能起的正面作用已經很小了。
而戰爭的勝負,很大程度上,卻是在于戰前的預判和準確的情報上面。判明對手的作戰意圖,這是每一個主將最需要關心的問題,沒有之一。
如今劉益守已經知道高歡會出兵玉壁城,那么青徐的高敖曹對于高歡來說就是草紙內褲一般的消耗品,哪怕堅守一年半載,也等不來援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