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士謙怒視堂下的犯人大聲呵斥詢問道。
“不不知道官爺問的殺人是哪一次”
張石蛋戰戰兢兢的,居然把心中所想的話說出來了。
大堂外一陣嘈雜,不少人都在交頭接耳。
“殺人償命,看來你手中人命不少,自己都不記得了。來人啊,帶下去,秋后問斬。”
崔士謙冷臉說道。
如今的季節就是秋后,所以此人明日午時便會殺頭,但是聽上去好像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活。在場只有很少人明白崔士謙的狠辣。
對方不是在審案,只是在判刑而已。
“帶下一個上堂,李善行。”
崔士謙一臉古怪的念到一個“奇怪”的名字。
“周公,此人名善行,身上卻背了好幾條人命,證人證據確鑿。足以見其辜負了父母之望,乃是大不孝之人。
此等人渣,不如直接斬了吧”
崔士謙詢問周弘正道。
這個理由非常荒謬,但又不影響對于事實的判斷。崔士謙為什么要這么耍無賴呢,因為他就是要作出某些姿態,給建康城內某些冥頑不靈的人來看啊
“崔縣令言之有理,請自便吧,本官并無異議。”
周弘正一臉麻木的說道。
有什么意思呢,不過是走過場而已,難道還想他拍手叫好么
這一刻,周弘正內心感受異常復雜。
“帶下一個。”
崔士謙依葫蘆畫瓢的審案,根據劉益守之前的暗示,一炷香之內解決一個世家家奴,有的甚至只要一分鐘。
三言兩語之下,就判決了嫌犯,總之都是秋后問斬,根本不想跟那些捕奴隊的打手們辯論對方是不是無辜的。
楊忠帶回來的一百多世家捕奴隊成員,無一例外的因為陳年舊案而被判斬首,一條漏網之魚都沒有
把前戲都做完了,崔士謙這才感慨的對周弘正說道“句容縣民亂的兩方,有一方的成員全是作奸犯科之輩,手上血債累累。此事誰是誰非已經一目了然。
民間困苦,生活不易,周大人應該也是感同身受的。
如今這些罪人已經伏法,所以那些鄉民們的訴求,我們應該予以維護,是不是這樣呢”
崔士謙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崔縣令言之有理,鄙人亦是感同身受。此案本是句容縣一地之案,崔縣令自行處斷便好,不必事事過問本官。”
周弘正一板一眼的說道,雙目無神,只想快點回家睡個覺,要是能把兒子打一頓出氣,那就更舒坦了。
“哎呀哎呀,崔公周公秉持正義,還了鄉民一個公道,真是可喜可賀,梁國這朗朗乾坤,果然還是有公義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