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高澄與唐邕帶著騎兵匆匆趕來,殺退了馬匪,這才將那些驚魂不定的元氏宗室子弟救下。饒是如此,這次出行死傷的人至少也是十之七八,就連元修都死在亂軍之中。
高澄假惺惺的安撫了眾人一番,只說此事皆是因元修而起,與眾元氏宗室子弟無關。帶著僅剩下的數千人,高澄洋洋得意的回到了鄴城,并下令將元修的尸首草草安葬。
在高澄的暗示下,宗正寺管理皇親國戚之事與太常寺管理宗廟與國家祭祀禮儀的官員商議后一致認為,元修浪蕩無形,荒淫無恥并造成了元氏宗室大量死亡,罪不可赦。
因此不可入祖墳,不可入宗廟并從族譜除籍,是為元氏的不肖子孫。
不過為了顯示“皇恩浩蕩”,群臣商議過后,決意給元修保留一個“靈”的謚號,是為北魏靈帝。
殺人還要誅心,高澄這一番操作下來,魏國元氏的權威蕩然無存,在朝中的勢力為之一空
至于元修的身后事,因其并無子嗣,監國的高澄與群臣商議后,并寫信求得高歡的允諾,立安德公主兄長常山郡王元巶被元修宰了的兒子元紹宗為帝。
此役之后,遠在河東作戰的高歡得知整件事的全部經過后,對高澄刮目相看,并產生了改朝換代的迫切心思。
元修帶宗室子弟莽奔出走。
眾人幾番折騰后中伏慘敗,宗室子弟死傷慘重,幾乎十不存一。
元修死得凄涼慘澹也還罷了,事后卻被安上了“靈帝”的頭銜。高澄的做法很是殺人還要誅心,可謂是歹毒到了極點。
北方這的一系列消息傳來,幾乎要閃瞎了劉益守的眼睛
已經回到壽陽吳王府的劉益守,連忙召集手下開會,詢問此事要如何應對,有無可乘之機。
“主公,這次北方的事情,應該是高澄等人虛晃一槍,故意帶兵離開鄴城,但私下里已經準備好了許多后手。
元修自以為有機可乘,然后帶兵南下想入洛陽引賀拔岳為援。沒想到他的計謀全都在高澄等人的掌控之中,最后結局如何,也就一目了然了。”
王偉忍不住嘆息說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元修這個人可恨又不自愛,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王偉當然盼著元修早點死,可是元修死得也太窩囊了一點,讓人感覺不值得。
典型的生得悲哀,死得窩囊,而且還遺臭萬年。
王偉本來還想著將來一統北方后,把元修抓住吊起來打一頓出出氣,好好羞辱一下。沒想到這廝居然這么快就直接掛了。
死于亂軍之中,死得毫無價值
“人死為大,既然元修已經死了,不用去計較這個人的往事如何了。還是說說這件事有什么影響吧。”
劉益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想聽那些廢話。
在建康待了一段時間,大概是日子比較悠閑,后院里的娘子們又有幾個肚皮又開始大起來了。劉益守也覺得自己在壽陽的吳王府是不是太小了,要擴建一下。
在床上羞羞答答,親熱次數很少的長腿妹馮娘子已經懷上第三胎了,而每次房事盡心又盡興的蕭玉姈,肚皮卻一直不見動靜,自從生了個女兒后就一直無所出。
因為生不出來,蕭玉姈最近已經有些魔怔的趨勢,所以搞得劉益守也是很煩躁。
“北方有戰報,爾朱榮軍在介休大敗,如今爾朱兆帶兵困守介休,不見得能守得住。”
作為記室參軍的毛喜,多了一句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