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歡沒說還要不要再組織人手攻晉陽,但基本上對此事已經是認慫了。
這波出征河東可謂是一波三折,迭起。好像是沒贏,好像又沒輸,其間是非一言難盡。回鄴城的路上,段韶將這波經歷的大小戰役都回憶了一下,心中異常不甘。
其實本可以處理得更好的,奈何天不遂人愿。
唉
說起河南之地,劉益守也待過不少城池,不過最有感情的還是睢陽。當初他就是從這里出發去建康,最后抱得美人歸。
從此借勢而起,方有今日之成就。
如今睢陽城便是自己北伐的第一站,邱大千所修的九座小城依然矗立在睢陽周邊,卻已經年久失修破敗不堪。如今睢陽兵少,只能困守城池,無力分兵副城。
“當年挖心之策,震恐守軍,如今這招可行不通了。”
劉益守抱起雙臂,若有所思對身邊的楊忠說道。
“當年末將親自入城勸降,不知今日主公是否讓末將再入睢陽。”
楊忠不動聲色的詢問道。在他看來,睢陽城守軍的抵抗意志絕對是很薄弱的,原因無他,這里離劉益守的老巢壽陽太近了
既然遲早都會淪陷,那何苦拼死抵抗呢
守軍沒有第一時間舉手投降,就已經是對得起高歡了。
“你有什么看法呢”
劉益守側過頭問參軍馬佛念道。陳昕雖然是陳慶之之子,但是如今白袍舊部都是聽劉益守的,陳昕不過是一個吉祥物罷了。
誰也不會把身家性命托付給不會帶兵打仗的人這便是戰爭的鐵律
劉益守打聽到馬佛念原名馬文才,參軍后才改名叫馬佛念。又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祝英臺”的女人。馬佛念說完全沒印象,根本不認識。
某人心中暗想,梁祝果然是文學作品,原形難找。
“吳王殿下,若要破睢陽,亦是易如反掌。如今春汛河水暴漲,可在睢陽兩岸筑堰,推高水面。再以大船行使其間,與睢陽城頭齊平。用木板上城墻也把城給破了,這又有何難的呢”
馬佛念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個辦法聽起來很慢,實則不然。筑堰之法雖然是笨辦法,守軍卻一點破局的手段都沒有,除非出城搏殺。
這種攻城的套路,就像是一點點收緊守軍脖子上的繩索一樣,你甚至可以筑一半堰,就派人到睢陽城里勸降一下。
“讓睢陽周邊村落里的人來堆土。事成之后,安排他們到射陽那邊產鹽的地方做工,以鹽換糧,比種地舒服很多。
不配合的,直接送去壽陽周邊的煤礦里面去挖煤。”
劉益守冷冷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