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哭”
高伶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在劉益守進入臥房之前就一直在哭,對方來了以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牽著鼻子走,玩什么猜銅錢的游戲,然后連哭都忘了。
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要哭什么,畢竟,婁昭已經跟她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其實她也能接受將要發生的事情。
那是母親的意思。
高伶很怕婁昭君,因為她知道母親的意愿與決定,從來都是不能違背的。反而是嘻嘻哈哈的舅舅婁昭比較可愛親近。
“你舅舅之前是不是說高王前線戰敗,鄴城危如累卵。你一個漂亮姑娘家的兵荒馬亂不安全,所以把你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避禍,等鄴城安全了再送回去”
劉益守想了想詢問道。
“這你都知道,你怎么這么聰明啊這種事情我舅舅沒有跟你說吧”
高伶大驚,萬萬沒想到劉益守居然能把當初婁昭哄騙她的話說個不離十。
劉益守看著容貌很是不俗的高伶,心中暗想,這位是把婁昭君和高歡的容貌都繼承了,但那兩位的心智與謀略,卻一點都沒繼承。
難怪婁昭君愿意把高伶送過來,要是心思復雜點的孩子,將來讓自己的男人提著三尺劍回來報復就糟了。
如果今夜想玩弄高伶,劉益守隨便耍兩招就能讓對方自覺的寬衣就寢。
不過他早就過了那個為了美色不顧后果的年紀,再說欺負這么個毫無心機的妹子也沒有任何成就感。
“早點睡吧,什么時候想回鄴城,跟我說一聲,我派人送你回去。”
劉益守擺了擺手,意興闌珊的說道。
“我有點怕,你能不能今晚陪我”
高伶小聲說道。
“噢為什么呢”
劉益守轉過身看著高伶,有點疑惑不解。
“那個,你愿意幫我父親打仗,所以你應該是他的朋友。這大營里我誰也不認識,你在這里我放心點”
高伶伸出兩根食指,在一起不斷繞圈,眼巴巴的看著劉益守請求道。
“我與你父是友人”
劉益守好像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這種話,怎么也不該由高歡的子嗣說出口。
“難道不是如果不是母親怎么會讓我到這里呢雖然我是要侍寢,但你愿意為我父出兵,我就是那個謝禮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高伶又陷入混亂之中,她當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是陪男人睡覺嘛。不過在她想象當中,自己老爹高歡應該是有求于劉益守,自己陪他上床后,對方應該就肯出兵幫忙了。
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她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還挺能耐的。
“賀六渾怎么能生出你這樣的女兒來啊。”劉益守感慨的嘆了口氣,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歹竹出好筍”了。
他蹲下來看著坐在床榻上心思迷茫的高伶,從袖口里掏出一小包工坊里研發出來沒多久,還在建康城內試賣的“黃霜糖”,放到對手柔軟的掌心當中。
“請你吃糖,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