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自有主張,保管陳霸先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劉益守嘿嘿冷笑道。
“如此末將就放心了。”斛律羨松了口氣,別人說“自有主張”那是剛愎自用的代名詞,但是劉益守說“自有主張”四個字,那是他真的有辦法。
不說明白,只是因為軍中令行禁止,保密為上,這是作為主帥要最優先考慮的問題。對于麾下的將領而言,主帥不說,那就不要去問,除非真的要大禍臨頭。
“主公,上次您說陳霸先會在戰場上重點照顧我,還說我殺了他兄長,但是末將好像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啊。”
沙凋王的名頭已經傳開,最出名的戰績就是射瞎高澄一目。但是他的戰績還有很多,射殺了很多敵軍將領。哪怕沒有一百,十幾個總是有的。
誰知道陳霸先的兄長是哪根蔥啊
“當年在建康算了,那些不重要。”
劉益守一只手按在斛律羨肩膀上說道“這次廣州平叛,好好表現。到時候我給你送一份大禮。”
“主公,是什么大禮呢”
斛律羨有些擔憂的問道,劉益守口中的大禮,或許很重大,但卻未必一定是你想要的,自己現在戴的這個面具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總之,好好表現沒錯的。”
劉益守隨口打哈哈岔開了話題。
當疾風號航行到湓城九江市渡口的時候,陽休之已經帶著一眾江州豪酋在渡口恭候多時了。除了余孝頃、黃法氍外,居然還有一位生面孔。
看到劉益守身后一隊“面具仔”,迎接的人都不自覺的往后悄悄退了一步。陽休之上去對劉益守行禮道“主公,屬下身后這些人,都是江州本地豪強的代表,哦,這位是周續江州臨川郡那邊派來的。”
陽休之欲言又止,似乎有難言之隱。
居移氣養移體,劉益守一看周續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不似余孝頃和黃法氍那般自信,就知道這里頭肯定是別有內情。
“移步府衙大堂議事再說。”
劉益守看著陽休之說道。
眾人來到湓城府衙大堂,陽休之這才對劉益守說道“周續壯士在臨川郡召集了一支隊伍,本來打算是要保護鄉里,他麾下部眾都是本地豪強出身。
在下前一段時間去臨川郡郡治南城,說服了周續壯士加入朝廷平叛大軍。只是沒想到臨川郡豪強不服管教,很多人不同意為朝廷效力。
他們不愿意與朝廷合作又擔心被朝廷清算,甚至有人想火中取栗,于是派人截殺周續壯士,被我們的人救下。
如今臨川郡豪強推舉周迪、周敷二人領兵,并不打算讓朝廷的軍隊經過臨川郡。
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公責罰。”
陽休之跪下為自己求情道。
“誒,不必拘禮,起來起來。”
劉益守將陽休之扶起來,讓他落座。
“按剛才那個說法,周壯士麾下的軍隊嘩變,并且反對朝廷的政令,本王這么理解沒有問題吧”
陽休之此前去說服了周續,想讓周續跟黃法氍等人一樣,投靠過來以為前驅。這樣的話,巴山郡和臨川郡都有代言人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