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你就是贏了一場,就忘乎所以,不顧君臣之禮了”
蕭繹憤怒的將手中酒杯扔到地上
“王琳,你暫代大都督之職,帶兵攻打江陵,不得有誤”
蕭繹丟下一句話狠話,甩了甩衣袖就揚長而去。
王琳看了看已經走到門口的蕭繹,又看了看呆若木雞的王僧辯,嘴巴張了張,又把想說的話咽下去了。
沒有他,還有樊氏兄弟,沒有樊氏兄弟,還有其他將領,只要蕭繹是主公,想干啥總是有辦法的。
說什么都是白給,隨他去吧。
誰讓蕭繹才是藩王呢
王琳站起身對著王僧辯拱手行了一禮,隨即追著蕭繹的腳步也跟著離去了。
“王都督,現在要怎么辦可不能由著殿下的脾氣啊。”
樊勐湊到王僧辯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王琳乃殿下妻弟,但愿他能勸住殿下吧。”
王僧辯嘆了口氣,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他忽然有點羨慕起劉益守來,不管怎么著,劉益守身邊沒有人掣肘,想打就能發揮全部實力。
而他王某人想發揮,還得被蕭繹捆住手腳,這公平么
其實沒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因為戰場上只有勝負,沒有公平。難道你裝作人畜無害,人家就不打你么
“王都督,殿下往日里都是只看結果的,您還是要早做準備才是啊。若是戰局不可收拾,殿下可不會講道理的。也不是沒有前車之鑒,撤離臨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樊勐不動聲色蠱惑道。
王僧辯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樊勐話里有話,細品之下,信息量極大。
“你到底想說什么”
王僧辯語氣不善的責問道。
“末將只是為都督擔心,也是為自身前途擔心。一旦戰敗,我等不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么王都督忠于殿下固然令人欽佩,可忠心要用對地方,一味愚忠只是在害人害己啊”
樊勐忍不住把心里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這話說透一點就是蕭繹那個傻x想死就讓他去,可我們還不想死啊,特別是不想死得這么蠢
“那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慎言”
王僧辯呵斥了一句,袖口一甩,轉身便走。
好好的一頓慶功宴,就這么不歡而散。
樊勐站著原地,越想越氣,最后又不得不壓下怒火,換來一聲長嘆。
蕭獨眼啊蕭獨眼,吳王麾下人才濟濟,兵力充沛,地盤又大。
你拿什么跟他斗啊還登基呢,你登個
樊勐在心中一個勁的哀嘆,對蕭繹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關注著巴陵郡戰場的不僅僅是蕭繹,還有坐鎮臨湘的劉益守。韋氏水軍主力全軍覆沒的消息,自然是傳到了臨湘,還被寫成了詳細戰報。
“主公,這樣不行,我們不能再等了。楊忠部要立刻北上攻巴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