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將來能讓天下安穩,沒有戰亂,再多減輕一些賦稅,多開墾一些田畝,讓普通百姓耕者有其田,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人力有時而窮,一個人想得再多,也改變不了天下大勢。坐在那位置上當蛀蟲也就罷了,要是連正經事都不辦,未免也太廢物了。
這些事情想起來就覺得很可笑啊。”
劉益守是特權階級,享受著別人享受不到的美女和權力,逃避著別人不能逃避的苦難和辛勞。這一點與那些朱門酒肉臭的狗大戶沒有多少本質區別。
劉益守和那些人唯一的區別是,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心里有逼數,時常因此惴惴不安。
而與他類似的人物卻都認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都是他自身“奮斗”來的,那些民脂民膏理所當然就應該是他的,將那些剝削壓榨看做是天經地義。
沒有絲毫的羞恥愧疚,甚至以此為榮。因為他們是這個時代的“成功人士”。
“當年我父送我到阿郎身邊之前,我想過很多情況,唯獨沒想過阿郎是這樣的人。本以為是羊入虎口,現在想來是我高攀了。”
羊姜抱著劉益守的腰深情說道。
正在這溫馨寧靜的時刻,書房外傳來一聲咳嗽的聲音,兩人連忙分開。
“主公,江陵那邊,有人送信過來,而且還不止一封”
王偉走過來,將信遞給劉益守說道。然后目不斜視的退到一旁。
“看來收買拉攏這一套,真是什么時候都管用啊。”
劉益守忍不住一陣唏噓感慨,隨手將信紙拿出來。
“蕭繹要攻襄陽啊”
看完信,劉益守面色一陣古怪,不知道要怎么吐槽這封信才好。
如果說這是誘敵之計,那么此舉實在是有點蠢。因為朝廷的兵馬加強襄陽的防守,實際上是不費勁的,也有充沛的兵力可以調度,不怕拆東墻,補西墻。
如果說蕭繹真的是這么打算的,劉益守就覺得那是自己有些跟不上蕭繹的節奏了。
這位藩王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他是看不出現在自己這邊軍隊已經拉開了空檔,很容易被人逐個擊破么
“你怎么看”
劉益守沉聲問道,將信交給王偉閱覽。王偉一目十行的看完,也是感覺不可思議。
“屬下覺得吧,這封信上的內容如果是真的,那么蕭繹這是在自取滅亡。如果是誘敵之計,那又是何苦呢”
王偉百思不得其解。
下套也不至于說這么下吧,要是假裝去攻郢州,半路埋伏什么的還有點道理。王偉就是不知道蕭繹的勇氣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那個叫程靈洗的,不是個武狀元,而且還回家鄉招募鄉勇么,讓他帶著子弟兵去支援徐度吧,其他的兵馬也不方便調動了。”
劉益守沉聲說道,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老實說,他真的被蕭繹搞得有點疑神疑鬼的。這位藩王的腦回路,他硬是接不上,猜不透對方下一步要怎么折騰。
“喏,屬下這就去辦。”王偉拱手領命而去。
“對了,還有件事。”
劉益守叫住他。
“派人散布消息,就說王僧辯想投靠朝廷,把蕭繹的人頭當投名狀尋求高官厚祿。”
劉益守嘿嘿笑道,對王偉使了個眼色。,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