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得好!”
爾朱榮拍案而起,激動得發抖,那感覺比剛剛睡了個絕色美人還過癮!
這番話太踏馬的舒服了,簡直是瘙癢瘙到心里頭,全身都毛孔都是暢快的。
“劉軍師說得好,你們覺得如何,本帥帶著兵馬到河陽關北岸,讓元子攸出來就行了。你們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爾朱榮看著大堂里的眾將,環視一圈,無人敢跟他對視。
高歡跟段榮等人面面相覷,那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說你妹啊!能說的這碧蓮都說完了,你讓我們說什么?
高歡在心中大倒苦水,長這么大,愣是沒見過拍馬屁拍得如此不動聲色的,搞得他都想讓劉益守來拍拍自己的馬屁。
那番話說得真是舒服啊,他完全不覺得爾朱榮有抵抗的力量。
果然,爾朱榮完全飄了。他走過來拍了拍劉益守的肩膀說道:“劉軍師,勞煩你再去一趟河陽關,本帥就在浮橋北岸等著元子攸出來。”
還是……完全不出意料。
大堂內眾人都是心中苦澀。這劉益守來得最晚,現在卻最受信任。所有人看著年輕俊朗的劉益守,都感覺自己的歲月都是活狗身上了。
一個人長得帥就罷了,偏偏還那么會來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小事一樁,那我就再跑一趟河陽關。”
心情大好的爾朱榮,帶著一隊兵馬千余人,在河陽關北岸浮橋出列陣展開。劉益守孤身入城關,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他就引著元子攸出來了。
元子攸身邊只跟了一個人,那便是前任洛陽禁軍首領李神軌。
其實李神軌也不想來,但他不能不來,因為他要弄清楚,到底爾朱榮要怎么處置他。
“劉軍師,這位是誰?”
爾朱榮忽視了如喪考妣的元子攸,指著李神軌問道。
“此人乃是洛陽禁軍之首的李神軌,之前鎮守河陽關,我勸說他開城投降。”
劉益守淡然道,并沒有出言替李神軌求情。
得知來人是誰后,爾朱榮大怒道:“這個亂臣賊子,就是毒殺前任天子的兇手!亦是殺我女婿,乃是我的仇人!
來人啊,將李神軌亂刀砍死,拋入黃河!”
聽到這話,李神軌一臉錯愣的看著劉益守,你踏馬那時候不是這么說的啊!
“大都督,現在洛陽人心未附,殺了李神軌不要緊,卻是讓我們入洛陽的難度增加了。望大都督三思。”
劉益守在爾朱榮耳邊低聲說道。
貌似有那么一點點道理,畢竟爾朱榮又不是真的給元詡報仇,他只是說說而已罷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啊,將李神軌全身用繩索捆住,拋入黃河再拉起來,以此往復三次!若是他還沒死,那我便不再殺他。”
爾朱榮轉過身一揮衣袖,氣哼哼的走了。
看著被人押走的李神軌,劉益守無奈自言自語道:“我當初說天子會饒你,又沒說爾朱大都督會饒你。關鍵是,天子說的不算,爾朱大都督說的才算啊,你怎么就聽話聽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