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劉益守什么都不知道,原來真正的小丑,居然是自己!
“所有的事情,阿郎都知道了么?”
“不,僅僅只是猜測罷了。好多事,就是那么俗氣,缺乏想象和驚喜。世間的美好,都有其背后的殘酷和理所當然。”
劉益守嘆了口氣,又給徐月華倒了一杯酒說道:“你雖然明白事理,但離那種心機深沉的女人,還差了一大截。
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的栽培你,保護你,你以為就憑著那點機敏,就能夠逃過崔顯的魔爪么?
我估計高陽王府里,對你有威脅的,恐怕還遠不止一個崔顯。”
聽到劉益守這么說,徐月華苦笑點頭道:“阿郎慧眼如炬,確實是高陽王在培養我的才藝,不讓其他人碰我。”
“那當然,如果沒有處子之身,豈能打動你要侍奉的人?既然是有用的貨物,元雍自然不許其他人偷吃。
所以當他問你是不是處子的時候,我感覺他動了殺意,而他本身卻不是個在乎女人貞潔的人,所以我很早就開始懷疑你了。”
劉益守的語氣很溫和,卻是讓徐月華一陣陣的背脊發涼。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
看劉益守在爾朱榮軍中簡直如魚得水,就知道此人腦瓜非比尋常。
那不是高陽王這點道行可以比擬的。
“所以阿郎是要處置妾身,還是要送妾身走?”
徐月華滿嘴苦澀的問道。
她一直是鴕鳥心態,認為只要高陽王不找她辦事,她就可以一直躲著,最后誰也不知道她是高陽王特意放出來的。
只要我閉上眼睛,那天就一直是黑的。徐月華很多時候都是這么認為的。
至于為什么高陽王要放她在劉益守身邊,其實不是為了劉益守,而是為了小葉子身后的那個人。
也就是小葉子的父親。
“唉!”
長嘆一聲,劉益守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將掛在墻上的那柄“尚方寶劍”遞給了徐月華看。
“爾朱榮給的,我拿著它去洛陽,上斬昏君,下斬讒臣。你想我用它斬了元雍的狗頭么?如果他以前欺負過你,我就用這把劍斬了他。”
劉益守漫不經心的問道,那語氣像是要殺一條狗。
嗯?
這情節好像有點不對路啊。
徐月華先是一愣,隨即狂喜!
很快,她又想起高陽王元雍其實對自己還不錯,雖然這個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阿郎只管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妾身對高陽王…沒什么仇恨,當然,也不會為他說情。
他畢竟還是有恩于我,我不能恩將仇報。”
她始終都沒法昧著良心要元雍去死。哪怕對方一死,就再也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和所謂任務了,除了劉益守外。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