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說道:“那位賈春花小娘還是處子之身……”
“可以了,這個跳過,說其他的。”
劉益守擺擺手道。
“好的阿郎。她的手很粗糙,明顯的就是經常干活。但是唇紅齒白,面相圓滿,說明吃得很好,應該是與她家的那些主人同吃同住,只不過要干伺候人的活。”
這個判斷很合乎邏輯,劉益守打斷她問道:“虎口處是否有老繭?練過武藝沒?”
“虎口沒有老繭,倒是手掌上很多老繭,應該是經常洗衣服的,沒有習武。”
要知道,這一位是給元雍府上很多人都按捏過的,練武之人的手是什么樣的,她不可能察覺不到。
劉益守點點頭,看來崔孝芬沒說錯,這一位,還真的是個侍女啊,是那種伺候人的侍女,而不是元玉儀這種號稱要在床上伺候人的妖女!
“然后呢?”
“然后吧,這位春花娘子四肢都非常健美,身上的肉雖然不像是整年都在行伍中的丘八那樣,但也比阿郎家這幾位嬌滴滴的小娘子要緊實多了。”
肌肉緊實,說明經常干活,做的事說不定還有粗重活,絕不僅僅是給崔孝芬他們家的世家小姐打雜一類的。這特么的還真是貨真價實的侍女啊!
一時間,元莒犁和徐月華等人都是面色詭異,互相交換眼神。
看到沒人說話,那位中年婦人以為是劉益守不信她的能力,便抓住徐月華的手說道:“徐娘子五指修長而緊繃,一看就是撫琴的手。腰細而軟,非得翩翩起舞不可。”
她又抓住元莒犁的手道:“元家娘子養尊處優,五指白如蔥段,捏起來軟綿細膩。平日里大概也就讀讀書,下下棋。”
“那我呢,那我呢?”
小葉子伸出雙手大聲問道。
“可以了。”
劉益守摸摸小葉子的頭,打斷她的聒噪。
“對了,這位娘子身上有沒有舊傷痕?”
劉益守沉聲問道,這一點,可以看出崔孝芬一家人的心性如何。
“春花小娘子的肌膚雖然沒有阿郎家幾位娘子白,但也是光滑細膩,并無傷痕。各種傷痕都沒有。”
中年婦人十分確定的說道。
看來,是崔孝芬一時發善心收養了一個窮苦人家的女兒,然后跟自家兒女一起養著,讓她平日里伺候子女,也兼做玩伴,同吃同住,并無虐待。
所以“送女”這件事,看來并非是崔孝芬處心積慮,倒有可能是為了養女找一個歸宿。畢竟劉益守這么年輕,又是才智過人,不似惡徒。
這買賣于公于私都不虧,劉益守也不得不承認,崔孝芬這個“陽謀”,用得挺有水平的。你說他有心思,那也確實有心思。
你要說他沒心思,也可以說只是為自家養女指一條明路。畢竟,哪怕是養女,也不能一直養在家里啊。女兒大了就要嫁人,就要和男人睡覺,不是和有確定歸屬的男人睡,那就得像貨物一樣被人送來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