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春花的笑容里似有深意。
“噢噢噢噢!原來你也……”
崔小娘恍然大悟,隨即毫不在意的說道:“無妨的,我一點都不介意。”
這種鬼話,賈春花沒有揭穿。她拉著崔小娘的手問道:“你來找阿郎么?他正好在書房里寫寫畫畫的。”
“是嗎?那太好了,快帶我去!”
賈春花領著崔小娘來到劉益守的書房跟前,就聽到里面傳來一個十分耳熟的聲音。
“用力一點,對……唉,也不是那么用力了。不是這樣亂晃的,要穩呀。”
“對,這就對了,是這種感覺了。要時輕時重的,不要用死力氣。”
“不要用手抓著,不是那種感覺。腰不要扭來扭去的啊!來來來,你坐我腿上,我教你怎么做。”
書房內傳來奇怪的話語,崔小娘聽得面紅耳赤,大世家里的小娘子,早就接受過“啟蒙教育”了。要不元莒犁第一次跟劉益守親熱的時候怎么那樣順暢呢,因為她其實“什么都知道,只是沒試過”。
關鍵是這個聲音很耳熟很耳熟。
崔小娘悄悄的推開門,就看到她印象里已經死于賊人之手,或者早已被賣到某些地方的游娘子,正在指導一個十二三歲,眉眼還未完全長開,但身材還是養眼的女孩練字。
那女孩坐在她腿上,皺著眉頭,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
“你……你不是出事了么?怎么會在這里?”
崔芷柔見了游小娘,像是見了鬼一樣,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眼睛都瞪圓了。
她不說還好,坐在游妙婉腿上的元玉儀頓時做賊心虛的站起來指著崔小娘叫道:“你是誰?怎么到阿郎的書房來了?還這么跟阿郎寵愛的游娘說話,請你出去,不要在這里撒野好不好。”
寵愛,阿郎,書房……一個又一個關鍵詞,捶打著崔芷柔的心臟。她看向游妙婉,對方心虛的低下頭,不敢與她的眼神相觸碰。
崔小娘回過頭問賈春花道:“這事你知道為什么剛才不說?”
崔小娘感覺好像全世界都在聯合起來騙她。
“我剛才不是想說來著,結果又忘了。”
賈春花訕笑道,這一茬真不是她故意的。誰讓游妙婉好早不早的又在劉益守的書房呢?只不過房間里兩個女人都在,劉益守本人倒是失去了蹤影。
“游姐姐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崔小娘冷著臉說道。
“別過去!”
元玉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擋在游妙婉身前,指著崔小娘說道:“你不是我們家的人,憑什么對游娘指手畫腳的,游娘是阿郎的女人,有什么事情,你問過我家阿郎了么?”
“好,很好!”
崔芷柔丟下這句話,扭頭就走。